屑墊在身下,甚是舒坦,三人躺作一堆,除了狎歡後的餘韻之喘,
再也沒有旁的聲息。直待照進屋內的陽光倏地收去,石屋忽然轉暗,三人才擺頭
互望。
此時該已近午,太陽昇頂,故此斜照入屋的陽光才會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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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整衣起身,從情慾的迷亂中清醒後,說話都很輕聲,陪著小心,掩飾的
是內心的羞赧與不平靜。霍氏面上倒還坦然,王氏卻訕訕的,怎麼瞧都有些扭捏,
但有了霍氏領頭作樣,也漸漸不懼我的目視了,只臉上那難洗之羞,怎麼也揮散
不去。
“兩位孃親!”我有意打破尷尬,趁著方才纏綿的熱勁還未全然消散,故意
狎笑:“若是不怪孩兒無禮,你們每人都來我臉上香一下,如何?”
“美得你,”霍氏白了我一眼,狠狠在我臂上捏了一把,紅唇卻湊了過來,
熱氣吹耳:“誰來香你?人家卻要咬死你!”說著,腿腳也挨擦上來,貝齒在我
耳根輕輕咬動,一陣喘笑。
我魂飄天外,幾欲再度將她推倒,眼兒卻企盼地望向王氏。
“不,”王氏靦著臉,溫和地勾頭羞笑:“你胡鬧,休想!”抵不過我盼視
的目光,卻也移近嬌軀,我一把將她拽進懷,道:“娘,你不聽孩兒的話了麼?”
王氏嬌羞如少女,又矜持似慈母,愣是噙笑不語。
我將霍氏也攬進懷,霍氏主動牽過王氏纖手,正色道:“妹妹,你還沒筠兒
懂事哩,大家心裡都有梗,但天意如此,權當重新做一番人了,還有什麼拋不開
的?難不成,你想讓筠兒一直都不自在?”我向霍氏暗暗投去感激的一瞥,悄悄
在她屁股邊輕捏了一把。
“姐姐說得是,是我錯了。”王氏粉面微變,唇兒抿了抿,抬起柔目,臉兒
粉暈,大膽地望著我:“筠兒,你想孃親哪?”似乎是全然豁出的態度,語氣卻
依然嬌柔。
我促狹地撩開下袍:“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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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正踮腳欲動,要來親我臉上,聞言一呆,薄面憋得通紅,惶然無計中,
轉而推了霍氏一把:“姐姐,那是你的專行!”
臊羞立時轉到了霍氏臉上,霍氏啐道:“呸!”適才三人狎歡,霍氏的嘴兒,
紅唇鮮麗,那張尊口,又是平日慣於頤指氣使的,誘得我常拿淫具去湊。霍氏的
嘴舌,不僅能言善笑,含吮吞吸也格外見功,故此王氏才指那是霍氏的“專行”。
兩名年過三旬的婦人,吃吃嬌笑,像玩鬧的少女一般,面上都是一陣悄紅,
春情餘韻,在那眼角眉梢,揮散不盡。一番嬉鬧後,霍氏與王氏互推著湊過唇來
親了我的面頰,像是完成了一道儀式,三人成團擁立,雲翳稍散,心間均羞喜甜
蜜。但從她們眉睫中,我尚能瞧出些許藏而不露的隱憂,屋內這個自成一世界的
幽暗角落,能讓人拋開外邊一切,但若走出屋子,被外頭灼光直照,她們還能這
般坦然麼?
見我移目望向窗外,兩名婦人也順著我的目光外瞧,不自覺間,身兒貼得我
更近了,王氏底下的手,悄然捏住了我的手掌,柔荑嬌柔無骨,卻傳來血脈相連、
無法言喻的緊熱,彷佛她一生的性命在這一捏握中交託了,從此再也分撥不開。
我心間忽揚起異樣的感覺:“身為男子,能將她們弄得欲仙欲死,柔情相系,
固然威風,但若能令她們拋開一切,全心倚仗,使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