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作不自覺抓住文圖的手,文圖剛要安慰妹妹,不想那臥在手中的酥手輕輕一顫,微微一顫,那定不是恐怕!
兩人的血液不是南國王朝內所有,兩人均是穿梭師,心自有靈通,文圖忽覺得那一顫是小心,是萌動,是純純少女的一刻精妙,慌神之下竟突然脫手!
是了!
符柔心中瞬間蕩起一層波瀾,文圖哥哥很是在意……憑著感覺,她連忙背過身去,生怕哥哥看見自己臉燒,嘴裡卻答道:“來者四人各自手持武器,氣脈所出煩躁不安,步伐所至武功甚高,既非北地之人,又非官府捕兵,自然是流寇之輩。”
文圖臉色立刻春意盎然,符柔眼雖不見,可這心的確透亮清澈,好個通靈之至!
夥計剛剛跑到四位客官眼前,忽然愣住,門外呼啦圍上一群官兵。
“接紫葉城函告,爾等四賊殺害府官,掠奪財物,北城捕府即刻予以收押,違抗者就地斬殺!”捕兵亮出武器,示意幾人伏法。
“哈哈哈,”一個絡腮鬍子陰笑道,“我們殺入官府,捕兵都拿我們沒辦法,就憑你們這些人?”
捕兵也是一愣,竟退後半步。四賊在百餘兵中殺害府官,自己手下才二十幾人。
其中的瘦子譏笑道:“若非我等無處可棲,才懶得來這北地;待我們喝罷酒,便去黑野山,老子今天高興,就免了你們這些兵士一死。如若繼續刁難,我等絕不輕饒!”
文圖暗道:這北城之內龍蛇各異,官府實屬無奈,倘若在南土各城,此等草寇絕不敢出此浪言。
說著,幾人竟招呼夥計繼續弄酒,小夥計哪還敢上前半步。
“的確是賊人!”符柔禁不住驚呼。
“罷了,”絡腮鬍子怕耽擱時間引來更多捕兵,起身正欲離開,忽聽符柔此語,“是誰在辱罵本爺?”
程貝貝忽地站起身,拔出寶劍,剛要出手被文圖攔住,扶著她肩膀令她坐下,他知道程貝貝不是幾人對手。
符柔見有人聽得自己說話,不再遮掩,轉過身來教訓道:“爾等殺人越貨,理當受到官府收押,稱你賊人有何不妥?”
瘦子忽地衝向符柔,人已到,劍已出!
如果他知道這女娃是誰,抑或曉得身邊那豪壯挺拔的男子是誰,定會叫苦不迭,為何不早早歸隱黑野山,還來北城浪蕩一遭圖些酒喝?
瘦子的瞳孔已經縮至極小,因為感覺到自己劍鋒已經探到那白衣女娃的前頸,忽覺竟又離得那麼遠,稍稍定睛瞧看魂魄飛散,自己手中劍竟不見!眼睛透出驚恐,沒等回頭,後脖之處中得一掌頓時昏厥!
另外三人見狀,不理會官兵,一齊撲向文圖。
忽聽“呀呀”兩聲,一人腿已經摺斷,另一人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絡腮鬍子見此人太過犀利,忽轉身竄起,踩著官兵腦袋飛竄出去。
文圖絕不允許他逃掉,這種人在哪座城池都是禍害,縱身躍出;眼見那賊跳上一匹黑馬向南逃竄,立即返回後苑跨上紅圖駒追過去。
那匹黑馬也是很快,加上喪家之犬般的賊人用刀猛刺馬臀,一刻鐘後,紅圖駒方追上賊人。
“小廝,我今天要你的命!”那絡腮鬍子揚起鋼刀砍向文圖。
刀法好快!
文圖不得不躲閃過去,瞬間抽出彩劍。
“彩……劍?”絡腮鬍子根本不相信自己眼睛,天下究竟有多少彩劍,這是不是八年前的京城彩劍?
兩三招後,彩劍染紅,那是賊首心臟的血!
文圖收回彩劍,剛要轉身,卻見此地甚是安靜,遠處小山鬱鬱蔥蔥,林中一角透出一座古剎頂角,紅木彎彎。山腳下,一條小徑已經佈滿青草,可是中間確有人行痕跡。此處獨居,不是高人便是惡首,文圖禁不住誘惑,見身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