獲敵兵七人,如何處置?”程林來到文圖身邊,“依我之見,不如殺了他們,將人頭懸在城頂,一定會大煞敵軍士氣!”
百合親眼目睹這慘烈之狀,緊扣心絃,忽聽程莊主一說,更是驚得撥出聲,難道真有此事,將恐怖的人頭懸於城樓,何其驚秫?“文大哥……”不禁脫口而出。
文圖自然知道百合心意,衝著她微微點頭,令陳林:“放了他們!”
放了敵兵?
程林極為不解,詫異地搖搖頭答道:“莊主三思,一旦放了,敵軍更會肆無忌憚攻城,我等恐怕無力阻攔……”
“你以為殺了他們就能阻攔得住嗎?”文圖突然惱怒,他親歷過北土,知道北土之人絕不會懼怕威脅,一旦殺戮反倒更激發怒氣。
“是!”程林見莊主怒氣衝衝,連忙應允。
城外,求林正在思忖,忽聽城門之處響動,一道縫開,七名北兵被推出來!隨後,重門門再度落地。
身後兵勇一見,紛紛出聲,從未聞聽這等事情,哪有兩國交戰未明便釋放俘兵一說,有的人開始嘖嘖稱奇。
求林頓時再度皺眉,眼見七名兵士來到眼前,紛紛慚愧低頭不敢言語。
忽然,求林斷喝一聲,閉上雙眼忍者劇痛,揮起長刀掃向眼前兵勇!他不得不殺了被俘兵勇,否則身後計程車兵定會心有芥蒂,甚至感激程家莊!
七名兵勇絲毫沒有感應過來,立即片片傾倒死去……
文圖遠遠看見,猛然一個趔趄,緊緊捂住胸口幾欲嘔吐,正是自己的以為令人感動的仁慈瞬間踐踏了七條人命!
符柔看見也是輕嚶一聲,斷不相信眼前一幕;百合驚得跳了起來,伸手指向求林之處,想罵卻找不到合適的字眼……
文圖此時徹底明白什麼是災難,那必是戰爭;也明瞭什麼是戰爭,那自是無情!
阿武連忙上前扶住文圖,嘴中連聲安慰:“這不怪莊主,北夷之人狠毒無比,不怪莊主,莊主息怒……”
一連數日,求林幾次下令攻城,可是城內早有防備,鑄造鐵器推阻雲梯,隨著一架架雲梯損毀,城外已是狼藉一片。
南面,陸續行來南國軍勇,大將軍冷凌雖然已經獲知北土蠻夷在北城之內殺戮南兵兩千餘而怒氣中燒,可兵馬需要休頓,又知道城內是文圖,自然不會發令攻城,就地紮營,等候身後的大軍。
一晃已是二十餘日,求林徹底失去方寸,大發雷霆。
城南,又是兵帳連連搖旗吶喊,幾十萬南軍囤積而駐,一道小小長廊,於險境之處阻住了雙方兵戎相見。
廉蓋不知內情,聞聽北城之內兩千兵士誓死抵抗,南軍士氣高漲,立即向大將軍請命:“大將軍,我軍已經休整完畢,可以興兵,長此下去定會對我不利,此地距離北土甚近,糧草充裕,而我軍遠上邊疆,後補不濟,一旦供給失差,恐怕會不戰而敗!”
冷凌點頭稱是,突然發令:“行令,立即責程家莊開啟城門,我軍要與北夷誓死一搏!為亡去的數千兵士雪恨,為大王聲威──”
隨著震耳欲聾的呼喊聲,一道令箭射入城內!
此時,北土大王瓦赫達聽聞北兵被阻在黑野山一帶,乘著戰車趕往程家莊!
聽著求林稟告,北王怒上心頭,若是再作耽擱,北兵自會士氣低落,遙想南國幾千里路途望而生畏。他跳下戰車,鐵甲之外斗篷隨風而起,頜下寬窄不一的鬍鬚也是側向而道,凝著雙目瞧向那滿地的雲梯,舉頭再望高聳的城牆,踱步不止。
“書本王令!”北王立即傳令。
稍後令書書畢,大王取過戰車上自己的鐵弓,稍稍跨步拉滿,猛然一鬆,長箭之箭羽疾速旋轉成圓,也是射入程家莊內!
一日之內,南北之兵均來令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