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身打扮是怎麼回事?不會是彼得的親兄弟吧。
看到若飛發愣,沒有出乎二人的預期。彼得直率不變,受不了自己心上人處於迷惑之中,沒有事先她說明就覺得過意不去了。於是,他趕緊上前,對她說。“若飛,怎麼了,不認識我了嗎?”
聽到他說話,若飛才確定這就是她那個彼得。雖然一本正經地包裝在這套海軍將官的服裝裡,依然是那個直率而急性子的彼得。
她“哎呀”一聲,上去就給了他一拳,嚷到,“你沒事換什麼衣服玩?還真差一點就沒認出來你是誰。”
旁邊的麥軻還趁機添亂,“不認識彼得不要緊,孟小姐可千萬別認錯了別人是彼得,哈哈哈哈!”
這時,本性純良的彼得卻憋不住,正正經經地對若飛說,“這不是我換衣服玩;我就是這個軍艦的最高指揮官。”他還能忍住,沒說他是整個美軍太平洋艦隊的總指揮官呢。
接著彼得把自己的情況告訴了她。當然是按他和麥軻二人事先商量好的口徑。簡單地說,彼得本來就是現在展現的這個軍銜和職位,所有太平洋地區的美軍都歸他管。
他穿便衣來中國內地,也是他的職權範圍之內的事情。這個軍艦來這裡,只是來接應他的。
二人溝通完畢,雖然若飛對他的有些說辭將信將疑,還是基本接受了彼得告訴他的一切。估計如果要是麥軻和他說,她信個一半就不錯了。看來做人還是實在好,起碼在與人交往取信方面,效率比較高一些。
三人回到了指揮室,就是前彼得會見麥軻的地方。剛坐穩,麥軻就問若飛,“彼得想向你求婚,可是他臉皮薄,張不開口。所以我這個作大哥的,就問你一句:你同意嫁給他嗎?”
此話一出,天不怕地不怕的孟小姐頓時滿面紅霞。她雖然早就願意了,當面這樣問,她一個黃花大閨女情何以堪呀?
麥軻隨後對他解釋,彼得馬上就要離開,去幹一件前景未卜的事情。二人以後見面不知道要等待到什麼時候。江湖兒女,快意恩仇,一言而決,沒有必要扭扭捏捏。
接著他又重複一句,“你們二人是否都同意與對方生死相依,白頭偕老?同意,我就為你們主持和操辦;不同意,就此放下,再也休提。”
“同意。”
“同意!”
二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若飛飛眼看了彼得一眼,又很快地垂下了頭。今天這小子看著更順眼了許多。
三天以後,一場盛大的婚禮將要舉行。這是麥軻在有限的時間裡,最大程度地操辦起來的。參加婚禮的來賓不是很多,卻也不算寒酸。
那個孟霸天最先趕到。接到麥軻的通知,他是連氣都沒喘,就乘快船順流而下。本來一天多的路程,多半天就到了。他心裡多少有點不踏實,這也太快點了吧?上次離開的時候誰都沒提這事。
一到光州,聽到彼得成了美軍獨擋一面的海軍上將,他的心裡那叫一個暢快,恰如三伏天喝了一碗冰鎮酸梅湯。自己鬧騰了多半輩子,都沒有出溪江這條小水溝。瞧自己這半個兒子,把那無邊無際的大海,都踩在了腳下。
這兩天他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提氣。睡覺都笑醒好幾次。太他奶奶的揚眉吐氣了。其實,他得意的還有另一方面,這個彼得在女兒的調教下,對他那叫一個恭敬孝順,不叫爸爸不開口。
這不,他作為女方家長,不去等著接見和陪同那些高官大員,卻在迎賓前臺旁邊,坐在一個太師椅上,叼著一個水菸袋,悠悠哉哉地看那些前來送禮道賀的人群。
今天迎賓可是一個麻煩事,因為來客太多了。不過難不住麥軻,他派了文復做主迎賓,寧志行為副迎賓,記賬的則是寧靜蕊安排的,她把一直幫助她用新式記賬法記賬的那個首席賬房先生派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