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是張之洞,正在向那個正襟危坐的人彙報,那人三十許,面目晴朗。正是左宗棠!
天意弄人。後世的左宗棠經營西北。成就了一代名相開疆擴土的無上聲望;麥軻的摻合,顯然再也不會讓他有同樣的機會,沒有想到他還是來到西部邊陲。而且更加遙遠。
張之洞年輕有為,所以擔任國際聯合縱隊的總司令;但是他畢竟太年輕,需要更大的支援,需要更穩定的根基,因此,曾國藩把左宗棠派來,主持大局。
至於那個面部陰沉的年輕人,實際上很難確定他的年齡,只是一股陰沉的氣息,麥軻會很熟悉,很容易聯想到他曾經遇到的那些事情。
現在張之洞正在向左宗棠訴苦。
“大哥!小弟這次徹底栽了!差一點兒就再也嫁不到大哥的面了!還有我那忠勇過人的侄兒,大哥你知道,就是仁勇那孩子,也永遠葬身異域他鄉了!我早就想哭了,可是我怕影響士氣,強壓著,我都別處內傷了,大哥,你讓我先哭一陣兒……”
左宗棠心中一陣憐惜,再怎麼天資睥睨,畢竟還是孩子!這麥軻老朋友欺負一個孩子,還真下得了手啊!
想到自己,他還不是照樣欺負?心裡不禁湧出一種同病相憐。
“哭吧!大哥把肩頭借給你靠靠。”
“好!我哭啦,我可真哭啦!大哥不許笑話我!”
說罷,哇!哇!嚎了兩聲。
左宗棠心裡話,這就開始了吧。沒有想到,沒有下文了。
“哭呀。”
“哭完了。”
“說了半天,才兩聲?”左宗棠心到,真是奇了怪了。
“對!男兒有淚不輕彈!兩聲已經是極限,我長這麼大,都只哭一聲的。”
“那誰知道你是哭,還是叫嚷啊?”
“我為什麼要叫別人知道?也就是大哥你,我先給你打個招呼……”
左宗棠哭笑不得,奇葩人生,到處都是奇葩!
那個一直陰沉著臉的傢伙,見這一大一小,不說正事兒,禁不住發話:“二位討論哭的問題,能把麥軻解決?”
張之洞說:“對不起,舍先生,現在就說如何對付麥軻!我們一定要叫他有來無回,為我死去的侄兒……奧,對!為所有死去的人報仇!”
左宗棠:“大仇當然要報;但是,我們主要是擋住麥軻在國際範圍的擴張!如果讓他得手,我大清帝國就國無寧日了!”
他可不敢說必然滅亡,雖然心裡確切無比。
舍先生有個名字就舍懾靈,一般以懾靈自稱,看到二人還是大而無當,就冷冷地說:“以懾靈愚見,二位還沒有睡醒!死對頭就在眼前,你們再不馬上滅了他,你們自己馬上就被他滅了!真是死在臨頭還有工夫做夢!”
二人猛然驚醒,果然如此!
麥軻次來,據不會沒有準備而來,絕不會善罷甘休!
二人同時拱手為禮:“謝謝舍先生提醒!願聞先生教誨!”
“哼!後知後覺!一切按原計劃行事,密切關注戰局,隨時調整計劃,注意!總預備隊和終極武器的使用必須經過我批准!”
“是!一切聽舍先生的指揮!”二人不得不佩服!
關鍵的原因是這裡的一切安排都是舍先生的功勞!
一個最簡單的事情,但是也是最難辦到,就是這個大營的帳篷內如同深秋,雖然依然有一點陰寒,但是絕沒有外面那種凍死人的低溫。
至於山上的那些玩藝兒,左宗棠自認,別說做,就是想,他都想不出來。
二人趕緊穿好厚重的衣甲。從頭到腳都包裹嚴實,護身和禦寒兼備,整個人都打了兩三圈。
幸虧二人都比較高大,否則非要成為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