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良於行應該是區域性機能出了問題。老人的身體也沒有什麼難聞的氣味發出來,近前可以直接感觸到老人的呼吸,氣味也是正常。
接著麥軻問了老人幾個問題,比如吃多少飯啊,睡眠如何啊,聽力如何啊,等等。老人等他問完,一句話就給全會答了:“除了不能走路,其他都和年輕時一樣。”
麥軻不禁笑了,這老頭還挺好強的。不知道還能不能生兒子。
這望、聞、問三個環節一走完,接著就是“切”了。切脈這個還節一結束,就得出結果,診斷出是什麼病、拿出治療方案、開始治療了。
可是麥軻心裡還沒有一點譜。前面的那三個環節,其實麥軻也不是真懂,不過是利用這些程式拖延時間,期待找出醫療的方法。可惜這個需要長期準備的專業,不是麥軻這樣靠著自己聰明就一下子掌握的。
現在拖不過去了,麥軻只好趕著鴨子上架,伸出手去,抓住老爺子的左手。
手指一按上去,只覺的老爺子的脈搏從容和緩,不浮不沉,不遲不數,不細不洪,節律均勻,一息脈搏四、五次,每分鐘約八十次,且應指有力。可見老爺子有胃氣、有神、亦有根。
知道了脈搏情況還是沒有解決問題,現在不是要告訴人老爺子身體棒著呢,而是要確定老爺子有什麼病。
麥軻正在走投無路,突然感到“靈犀一動”運作了起來。隨著“靈犀一動”執行到全身,一張清晰的圖畫出現在麥軻的意識中!
麥軻馬上意識到,原來靈犀一動還有診斷疾病功能!
在這幅圖畫中,老爺子其他器官和部件,都呈鮮活的顏色,只有膝關節處呈現出灰白色,甚至有部分組織已經發黑。這部分顯然已經壞死。在這些壞死的關節旁邊,一些筋膜異常腫大,典型的風溼性關節炎症狀。
在壞死和腫脹的組織旁邊,有經過治療的痕跡,對限制不良細胞的擴散和減緩死亡的速度有一定作用,但是不能解決根本的問題。
麥軻再進一步往最深的關節處看去,原來那裡有一處老傷,看上去年長日久,一直不得痊癒。要治好老爺爺的腿,讓他重新站起,必須根治這處老傷!
知道了病根,麥軻暗暗地長舒了一口氣,站起身來,對老爺子說:“太爺,您的膝蓋何時受的傷?”
老爺子一聽這話,本來就炯炯有神的雙目登時就又大了一圈:“什麼,這你都能透過脈象查出來?小夥子夠神通廣大的啊!”
這是老爺子的第二句話,看來受震動不小。
麥軻不知道的是,在他之前,有無數個大夫給老爺子看過病,沒有一個能找出病根來。老爺子看他們說的驢唇不對馬嘴,也懶得理他們。他從來沒有和別人說起過那次受傷。想想他們連原因都找不到,醫術又能高到哪裡去。
見麥軻這麼快就找到了病原,老爺子信心大增,就給麥軻說起了來龍去脈。
大約在三十年前,那時他剛剛四十出頭,一次去北方交易,被仇家盯上了,結果在一座山上被仇家包圍。所有的隨從人員和所攜帶的貨物錢財喪失殆盡,他跳下了懸崖,才僅以身免。跳崖的時候,他的雙膝都受了重傷,接著又必須在山澗中冰冷刺骨的涼水中穿行。
老爺子膝蓋的挫傷因為沒有得到及時治療,所以就成了多年老傷,一直沒好。受傷以後的冷水浸泡,又種下了關節炎的根子。年輕的時候,還能咬牙堅持,但是一年比一年嚴重。大約在十年前就頂不住了,失去了行走能力,只好一年到頭在躺椅上度日。
在聽老爺子絮絮叨叨訴說幾十年的艱辛時,他施展靈犀一動,對太奶奶的病況也作了診斷。他用手指切脈不過是掩人耳目,其實根本不用。麥軻現在也想明白了,馭物訣既然能把任何地方的被造都能指揮調動,近在咫尺的人體疾病當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