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相上下!大概是野豬家族全家上陣了!
麥軻對這些野豬朋友拱手相送,又給這片樹林起名為“野豬林”,以表彰和紀念它們的貢獻。
雲豹當翻譯。轉達給野豬聽,那十頭野豬張開大嘴吼了一聲,大概是說“謝了”,然後就扭過頭去,繼續往東走,頭前開路去了。
大軍大約又走了幾十裡,都沒有遇到大片森林,一些小片的樹叢或者零星的樹木當道,被野豬三下五除二拱飛,基本上都沒有形成障礙。
正在行進。前面傳來“轟轟轟”的沉悶聲音。聽不清是什麼東西造成的響聲。
大家繼續東進,響聲越來越大,如同萬馬奔騰,猶如冰雹之前連綿不斷的滾子雷。之前猛往之前的野豬。這時也有些躊躇不前。
麥軻看了看雲豹。雲豹別過臉去,顯然是告訴麥軻這個不歸它管。
麥軻趕緊驅豹到最前面,去和吳先生派來的嚮導打探情況。
嚮導對這一帶的地形地貌相當熟悉。麥軻一問,他就告訴麥軻說,很不妙,他們前面應該是六甲三峽了。
“難道很難通行嗎?”麥軻疑惑地問,他知道昌江三峽,那裡險峻無比,從來沒有聽過這個六甲三峽,不過一聽這個名字,就有點令人心裡發憷,即使險峻程度昌江三峽的一半,也會頭痛萬分。
可惜怕什麼就來什麼!
只聽嚮導說:“何止很難!簡直就是難上加難!你聽說過昌江三峽吧?那裡我也常去,跟這裡一比,它們有這裡一半的難度就不錯了!
麥軻一聽,心裡直冒涼氣,一股近乎絕望的情緒蔓延上來——這是他以前絕無僅有的。
雪上加霜的是,嚮導接著又說:“關鍵的困難還不在它們如何難以渡過,而是在我們要跨越它們,才能繼續東進!而這打狗河曲折循回,這三峽在我們面前要出現三次,因此,我們也需要跨越三次。”
“繞道而行不行嗎?”麥軻抱著一線希望。
“繞道當然可以。但是有兩個問題:一是岸邊的險峻程度不比跨越差;二是路途遙遠,繞完一個峽要兩天時間。”
咳,這還說什麼!明明知道我們今天必須趕到目的地!
說著,已經來到了發出轟鳴的峽谷岸邊,大家只感到一陣涼風習習,頓時把急行軍帶來的渾身大汗吹散了大半。這倒是名副其實,剛才嚮導告訴他說這是三峽中的涼風峽!
看前面,一道深澗橫亙眼前,正是一個高達百丈的落差之處——只見清澈如碧玉的水流從高處一躍而下,一路歡歌、飛揚旋轉地投入下面的深淵,造成巨大的轟鳴,然後一洩而下,轉瞬遠去。
如果是平時,這裡絕對是一個消閒去暑的好地方!
可惜現在大家沒有這個閒情雅緻,涼風吹在身上,不是涼爽,而是熱浪襲人,起碼麥軻是心急如焚!
他知道這時候急也沒有用,他首先禱告求聖靈給他平靜安穩的心,開啟他智慧的眼睛;然後在面前深澗的上下仔細觀看。
這一靜心觀察,果然讓他發現了可以做文章之處!
雖然深澗的兩岸也有落差,但是並沒有澗中流水那樣差百丈之多!更有意思的是,岸邊已經降低了高度,而中間的河床還沒有那麼快降低,因而導致了有一段高處的河床與低處的河岸高度幾乎持平!
當然這種持平還是有兩丈左右的距離,扯平不是直接的持平,而是斜角持平,但是這已經可以大有可為了。
再看中間的河道,明顯可以看出中間和兩邊不同。
中間一條大約四五丈寬的平臺狀地帶,水流比較平緩,明顯高於兩邊;兩邊則是深溝,水流湍急,深不可測的樣子。
麥軻和雲豹筆畫了兩下,意思是讓它去和野豬溝通,再次去做苦力,去半里地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