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為原本的模樣。
街道上的老漢繼續烤他那塊已經微焦的玉米餅,他身邊的流氓繼續收他的保護費,推車而過的小販繼續走過,樓下的嫖客重新開始劇烈的運動,職業女性也連忙喊出虛偽的呻吟……
在這段時間裡,奇妙的事情同樣發生在了阿倫身上,那套禁錮他多時的元氣鎖開始漸漸脫落,先是從腳上的鐐環,再到左手,再到脖子……
丁零當啷的鐐環落地聲過後,阿倫也慢慢從歌聲的沉醉中脫離了出來,接著他終於無盡歡喜的發現,久違的力量已重新歸來,洶湧澎湃的迴盪在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就像舊友重逢一般,與他打著最熱烈的招呼。
接著,他發現希拉女巫正怔怔地站立面前,一雙眼睛就像浸入泉水裡的雨花石。
阿倫想起剛才自己唱出子一生中最動人的歌曲,希拉這副模樣,也不足為奇,他湧起知音的感動,洋洋微笑說:“希拉女巫,我也只是唱得一般啦,你不必如此感動的……”
希拉強忍熱淚,俯下了身,拾起那套元氣鎖,顫聲說:“我高興的是,奇蹟時代的傑作,我終於拿到手了,但……失望的是,還有一個右手的鐐環,竟然還扣在你身上。”
第五章
阿倫低頭一看,不禁也驚了驚,漆黑的鐐環仍緊緊環抱右手,所幸的是,鏈子已自然脫離了出來,要不然首先就得煩惱拖著這麼重一堆東西,如何行動自如。
他拿起符棒再撩撥一下那元氣鎖,發現聲音粗糙,再無原先半點的輕靈動聽,他不敢再看希拉的面色,心知肚明這把元氣鎖已經給毀了,元氣鎖不太可能是一次性,這隻能說明他彈奏出的音階也並沒有完全正確。
阿倫儘量以愉快的聲調打了個哈哈,小心翼翼地將符棒放到鎖鏈上,說:“希拉小姐,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也別太在意,嘿嘿,我先告辭了。”
當阿倫快步走到門前時,希拉忽然以不冷不熱的語調說:“喂,年輕人,你也別高興太早,元氣鎖在某種意義上,仍銬在你的身上……”
阿倫看了看手腕上那個精緻的漆黑手鐲,微笑道:“希拉小姐,我會將它看成是最昂貴的飾物的!”
希拉終於也笑了笑,她撥了撥蓬鬆的頭髮,說:“不過還是恭喜你,在我智慧之光的指引下,終於重新找回了自信和力量。”
阿倫微笑擺手,大步往樓梯的方向走去,他對希拉的印象不錯,但前提是相處的時光不要太過漫長,尤其是還毀掉了她志在必得的元氣鎖的時侯,但當他踏下樓梯時,希拉又大聲喝停了他。
希拉從門後探出半邊頭顱,高聲問:“年輕人,兩年前占卜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阿倫稍稍愕了一下,那個可怕的預言畫面草已探探烙印進他的腦海裡,怎能輕易忘記?
他回過頭,用眼神代替了語言。
希拉正容道:“年輕人,改變命運的軌跡,是勇者的權利,那一次轉折離你越來越近,越來越近了!願你的勇氣在晴朗的天空下翱翔!”
阿倫牽了牽嘴角,微微躬身表示謝意,默默往樓下繼續步去。
命運無常,阿倫早已體會到其中的深刻意義,但多次風雨之後,心中絢麗的彩虹漸漸成形,習慣將負面的情緒壓到腦後,才能迎來愉快的心情。
為了一個未必會發生的可怕將來,實在不必將自己愉悅的心境壓抑在此,所以當他走到樓下,臉上已很自然地掛上了爽朗的笑意。
繆諾琳曾經對他說過,自信是建立在力量的基礎上的,假如失去了力量,自信也將大打折扣……或許小師妹真的說對了,感受著體內充沛的氣息,阿倫覺得某些久違了的動人感覺,又重新回到身上。
雨後的街道充滿了清新的味道,坑坑窪窪的地上形成了一個個小水池,每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