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來說從知府到巡捕書吏,無不貪腐,而且等級越高,貪心越大,貪汙越多,唉!我自己也不例外!”
“就沒有一個乾淨的?”麥軻問道
“沒有!身在官場,你不貪也不行!你不貪,就會被看成別人發財的攔路虎、絆腳石;你一個人的存在,就會讓所有人不舒服!你想一想,別人是一直不舒服下去,容忍你呢。還是把你除掉?”
麥軻當然知道答案,那肯定被別人給搬走,沒有餘地可講。
突然,軍需官想起一個人,對麥軻說:“說起絆腳石,現在還有一個在監獄裡圈著,他就是艱決不肯同流合汙;結果成立那些貪官汙吏的眼中釘,他們竟然勾結在一起,用誣陷的方式,以貪腐的罪名將他入罪!
“我看世上沒有再比這件事荒唐了!一個堅決反對貪腐。拒絕受賄的人。卻用貪腐的罪名被那些真正貪腐的人給誣陷入罪!”這個軍需官也氣憤填膺了。
麥軻一聽還真有一個獨特的人,沒有別這裡厚重的貪腐空氣侵蝕,當下大感興趣,立刻就把石達開叫來。問他監獄裡是否有這樣一位。
“加什麼名字?”石達開問軍需官。
“李乘風。有秀才功名的;本來是誼州的倉廩官。負責糧草賦稅等項。”
“我不知道有這個人。不過,我們也就是才拿到了犯人的名單,還沒有來得及清理和熟悉。”
麥軻決定現在就去看看。也是為了盡力保證他的安全,如果有人趁火打劫,很容易在這個動盪時期受害。
於是四人一起前往州監獄所在地。
監獄設在城中的東南角,四面都是高牆,牆的頂部倒插一排鋒利的尖刀,看似防守非常嚴密;看來這裡的知府和所有的貪官心理差不多,直到有人激烈反對,所以花大工夫保護自己的安全。
監獄長先前投降了遠征軍,所以和他派來接管的一個排,繼續看守監獄,對立面的犯人管理還有和以前一樣。
“李乘風在哪裡?”
監獄長一聽這個名字,臉色不由一變,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只是前面帶路,說跟他走!
一直走到最裡面的一個獨立小屋,監獄長說,到了!李乘風就是圈在這裡。
“開門!”麥軻喝道。
隨著麥軻的命令,監獄長上前,迅速開啟了牢門,一股腥臭混濁的氣味撲面而來。
昏暗的牢房裡面,隱約可見一個輪廓,最裡面的牆上,靠著一個人。
監獄長找來一盞油燈,接著燈光,才看清那個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只有一雙眼睛依然光亮,看著來人。
在這樣一個獨立的牢房中,竟然還帶著頭枷、手枷、腳鐐!
再往近前一看,只見露出面板的地方都是累累傷痕,體無完膚!衣服遮蓋的地方,很多地方衣服都貼在身上,估計傷得更重。
監獄長吼了一嗓子:“李乘風!有人來看你……”
“狗官,不管誰來,讓趙某與爾等同流合汙,除非日頭從西出、溪江水倒流、東海水乾枯……”沒等監獄長說完,李乘風就給他堵了回去。
“你別不識好歹!……”監獄長呵斥。
“住嘴!給他開啟身上的枷鎖!”麥軻命令監獄長。
“大人,他有武功,危險……”監獄長趕忙解釋。
“我說的你沒聽到嗎?再囉嗦把你個枷上,讓你嚐嚐那個滋味!”
監獄長只好上去,給李乘風解除了枷鎖,麥軻和石達開往前一步,把他攙了起來。
“走,去監獄長公事房說話。”
又吩咐監獄長把獄醫叫來,順便帶來洗臉水、乾淨衣服、食物和飲水等。
等獄醫來過,幫助李乘風脫下粘連在身上的衣服,把他傷口作了一番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