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兵這些渠道。這幫“政治賤民”想進入這些渠道的話,那就洗洗睡吧。
左宗棠勸道:“陛下,您起兵到現在已經過去三十年了。當年那些人,該殺的都殺了。沒到該殺地步的人,要麼已經老死。要麼就和我現在這樣,沒幾年活頭。按照現在卡的年齡規定,他們的孩子也基本沒了晉身機會。兩代人贖罪也該夠了吧。”
“老左,你應該很清楚我擔心的是什麼,我對那些人沒有個人的恩怨。但是封建制度又哪裡是那麼容易消滅掉的。”韋澤慢悠悠的說道。
左宗棠平靜的答道:“陛下,我有一句話聽起來很得罪人。陛下用‘政治賤民’的方式來對待這些人,難道就不是封建的手段麼?”
韋澤眼睛一亮,左宗棠這話並沒有激怒韋澤,反倒是給韋澤指出了一個方向。最近處置瀋陽軍區遇到了很大的阻力,各方來說情的自然少不了,可有些同志提出的那種一鍋端的做法,韋澤同樣很不贊成。這是在搞人事處置,卻不是在搞人事鬥爭。把瀋陽軍區的軍官階層徹底摧毀,對韋澤有什麼好處可言。那些垂涎瀋陽軍區職位的人,那些希望能夠透過徹底清除瀋陽軍區來完成軍官裁員的人,韋澤可沒有任何如了他們心願的打算。
可事情也沒有沿著韋澤所希望的發向發展,瀋陽軍區內部對於此次的事情反彈非常激烈。認為自己遭到了完全不公平對待的幹部數量遠比韋澤想象的要大得多。韋澤也沒辦法,裁軍步伐可以暫且慢一點,但是取消軍隊產業的事情迫在眉睫。這件事情的進展過程讓韋澤非常不滿意。
左宗棠的話倒是提出了一個解決的思路,如果能在人力使用上更多的消除掉封建因素的話,或許這是一個比較好的解決辦法。即便是在瀋陽軍區沒有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至少在以後的問題上能有所幫助。往大了講,或不定還能推動整個制度的進步呢。
看到韋澤若有所思的模樣,左宗棠以為是韋澤在“政治賤民”的事情上有所鬆動,他繼續說道:“宗教的事情就罷了,黨員與幹部不能是宗教信徒,這個要求我覺得沒什麼不對。宗教信仰是個人的選擇。可是身為什麼人的兒子,卻不是個人能夠決定的。陛下,你不願意讓舊文人趁著改朝換代的機會有了翻身的機會,我覺得很好。但是這時間上也差不多了。再這麼做下去,那就變成了針對那些出身不好的人的株連。我想這也不是陛下的本意。”
“我明白了。”韋澤說道。
“哦!”左宗棠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他歷經兩代,在兩代裡面都有不錯的表現。又親眼見到中國在恢復漢家江山之後迅速強大起來,自覺的人生已經極為充實。現在若是還有什麼可以稱為遺憾的,那就是文人階層遭到的打擊之大無與倫比。左宗棠自比今亮,尋常讀書人自然也進不了他的法眼。如果是一半的文人遭到了打擊,只怕左宗棠還覺得剩下的一半人裡面還有太多垃圾一樣的讀書人。現在是所有文人被踹在一邊,左宗棠又覺得這些文人的子孫裡面頗有些在新時代下遠超他們父祖輩的孩子。這些人被“政治賤民”的出身給耽誤了,這實在是有些可惜。
韋澤說道:“老左,這件事情我可以做主,不過此時卻不是提這個問題的時候,我想你大概也聽到一些訊息,此時我若是敢把這件事拿出來處置,很多事情都會亂掉。”
“這個自然!這個自然!”左宗棠連連點頭,“陛下,此事你知我知。既然陛下答應下來,我也就放了心。至於陛下何時去做,我不會再問,也不想再問。”
送走了左宗棠,韋澤並沒有去考慮那幫出身不好的傢伙。韋澤覺得韋昌榮最近做事越來越有方法,甚至還有點趣味。若不是韋昌榮批的那句“聽一下試試看”,以韋澤的心情是不可能真的聽左宗棠說什麼。即便知道左宗棠所說的有道理,韋澤也不會去聽。
把韋昌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