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俄國外長心聲的話,他大概會完全贊同俄國外長對中國‘吃瓜群眾心態’的判斷。民朝的外交領域本來就是一種吃瓜群眾的心態,即便新上任的外長在會議上認為戰爭結束,外交部門的春天來了。可這不等於民朝外交人員能夠立刻改變長期以來形成的習慣。
俄國人民意志黨從來沒有與民朝官方或者民間有什麼合作性接觸,不管從他們那裡抄出來多少有關民朝政治制度,特別是土地國有制的書籍和小冊子,那都是人民意志黨自己的政治選擇,與民朝有個毛的關係。
在民朝外交人員看來,俄國外長的發言很不友好。也許外長這位高官被人民意志黨的行動搞到焦頭爛額,所以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然而在民朝外交人員看來,這也意味著俄國高官對民朝政治制度的一種否定。這在外交上是非常不禮貌,甚至是惡意的。
民朝外交人員最後還是沒有發作,因為這樣的事情對民朝來講也不算什麼。俄國的制度在民朝看來非常落後與反動,佃農的存在已經是民朝政治理念上的罪惡,而俄國的農奴制以及廢除農奴制時期種種保護地主利益的做法在民朝的評價更低。最讓民朝人員感到可笑的是,俄國廢除農奴制的過程中給了地主很大保護,可地主們根本不領情。而解放的農奴更沒有對俄國朝廷感恩戴德的意思。各種源自農民以及地主的小規模造反此起彼伏,大有滿清時代無一年沒造反,無一月沒造反交相呼應呢。對於渣渣,強大到可以無視他們存在的吃瓜群眾們從來都是懶得搭理的。
“你們希望我國出兵幫助貴國剿滅那些革命黨麼?就四十年前貴國在歐洲橫掃各路革命黨那樣。”中國代表笑道。俄國被稱為歐洲憲兵,靠的就是當年在好些歐洲國家鎮壓革命得到的稱號。
俄國外交大臣先是皺眉,接著用不快的語氣說道:“閣下在開什麼玩笑!”
“您也知道我是在開玩笑。我的確在開玩笑,而且我完全不理解貴國的革命黨和我國有什麼關係。”中國外交使者直接把所有責任推得精光。
俄國外交大臣當然不能說中國製度讓俄國亂黨看到了方向與希望,可這種話他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自己的國家被認為沒有別國文明強大,這是很沒面子的事情。在公開場合不得不承認這些則是更沒面子的事情。所以俄國外交大臣心裡面忍不住暗自罵道:一群沒教養的暴發戶!
俄國沙皇號稱幾百年傳承,也是歐洲承認的數頂真正的皇冠之一。民朝皇帝韋澤的皇冠含金量十足,甚至比沙皇的皇冠更具含金量。但是與沙皇和沙皇的家族相比,韋澤自己根本不是貴族,更沒有一個家族。至少在俄國外交大臣眼中,中國的皇帝很不像樣,遠沒有俄國沙皇更像是皇帝。這種觀點在俄國上層其實很有市場,血統和出身遠比中國那幫草莽出身的傢伙高貴,讓俄國貴族們覺得挽回了很多很多。
在這樣貌合神離的外交場合中,這件事也就被輕輕放過。不過俄國外交大臣與民朝外交使者都沒想到,此時幾名俄國青年出現在民朝的南京城。從身份上,他們都是俄國茶葉商人。中國茶葉種類很多,俄國人對安化黑茶有極大的愛好,這種濃郁的茶葉加了蔗糖之後是俄國人民極為中意的飲品。
亞歷山大??烏里揚諾夫有兩撇很好看的鬍鬚,至少在俄國人看來是這樣的。購買安化黑茶需要順江而上到長沙去購買,但是這些年輕的茶葉商人並沒有趕往目的地的急迫。他們直接跑去南京的新華書店,站在政治門類的書架前面仔細翻看。
歐洲各國的激進革命黨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政治綱領是希望能夠在本國建立起一個類似民朝的政治體制,三分之一則是基於民朝制度而提出的一個‘新制度’。還有三分之一吆喝自己是純正的歐洲本土革命黨,但是要麼沒有影響力,要麼政治綱領完全屬於一塌糊塗的玩票性質。
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