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說,“她還不會做飯,嬌得很,平時都是我做給她吃的。”
“是嗎?不至於吧。”茅國慶有些疑惑地看著他說。“可我想。你還是不要因為一些家庭小事。而影響了自己地前途。”
卞星星不吱聲。心裡卻更加難過。他這話是什麼意思?妻子出軌。是家庭小事?這話讓他更加堅信。單位地這個決定。不。是哪個領導地這個決定。肯定與小妮出軌有關。
“卞星星。我想。不管最後領導怎麼決定。你還是應該從自己地前途考慮才對。而且。服從領導和組織地決定。也是一個職工最起碼地素質。你回去好好考慮一下。如果還有什麼想法。可以向領導反映。當面不便說。你可以給我。或者姜董。嚴總。周副總髮郵件。都可以。好不好?”
“好地。”
“那今天。就這樣吧。”
卞星星站起來走出去。茅國慶又說:“對了。你對單位和領導有什麼意見嗎?”
“沒有。”卞星星越發覺得奇怪了,這個問題,好象有點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
走出人事科辦公室,卞星星心裡想,今晚就以這調動為由,跟小妮和好吧,然後好好過一次性生活。他實在憋不下去了,再憋下去,他要憋出毛病來,對收服小妮也更加不利。
他有時也很著急,想主動跟她和好,卻又抹不下男子漢的面子。他不能象那些低素質的男人一樣,懷疑妻子不忠,動輒就打罵,搞家庭暴力。他是個有文化的大學生,所以不能這樣做,他只能以冷淡來懲罰她。不跟她說話,不幫她燒飯,不與她過性生活…用這些文明的行為來表示他的生氣,來實現對她的制裁。
現在他想想,忽然覺得這是錯的。這樣冷淡她,懲罰她,不就等於把她往別人的懷抱裡推嗎?於是他就感到內疚,也有些著急起來。
下了班後,他默默地買了些好菜,燒好了,頓在餐桌上等小妮回來一起吃飯。而前幾天,他不是一個人先吃,就是悶悶不樂地在外面吃好了才回去。
小妮呢?也不求他。回來見他已經吃了,或者沒有菜,她就不聲不響地自己燒。但大部分情況也是在外面吃,或者叫盒飯,有時泡一包方便就行了。
夫妻冷戰是一件非常累人的事,也很可笑。常常兩個人形如陌人,互不理睬,象啞巴一樣在家裡走來走去,各做各的事。晚上在床上更是象煎餅一樣翻來覆去,互相發出需要對方的訊號,卻誰也不肯率先伸出手去。
今天下了班,小妮開門進來,見餐桌上頓了香噴噴的四個菜,臉上泛起一層豔麗的亮光,朝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的他乜了一眼,欲言又止地走進衛生間去了。
卞星星見她還是不肯先跟他說話,一副美女不求人的派頭,就等她從衛生間裡出來,站起來去拿了兩個碗,盛好飯,坐下來等她過來。小妮則有意在臥室裡磨磨蹭蹭不出來,非要等到他先跟他說話了才出來。
卞星星憋不過她,只好抹下面子,輕聲說:“來吃飯。”
小妮這才從臥室裡走出來,坐到餐桌上,臉色有些尷尬地看了他一眼說:“今天,怎麼不先吃了?”
卞星星說:“下午,茅科長找我談了話。”
“哦。”小妮似乎並不感到很意外,“什麼事啊?”
“單位裡,要把我調走。”
小妮這才好象吃了一驚,撩開眼皮看著他說:“調走,調到哪裡去呀?”
“還沒有定。他們先徵求我的意見。”
“那你是,怎麼說的?”
“我說,最好不要調到外地去。”
“理由呢?”
“我說我要照顧你。”
“誰要你照顧啊?”小妮關下眼皮說,“這些天,你沒有照顧我,我不照樣活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