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劍一拔,他就撒腿跑了。
小荷包說她無處可去,於是師父做主讓我收留她做個丫鬟,其實,是給我做個伴兒。
我看著小荷包,悵然道:“小荷包這名字多好!餓了有荷包蛋吃,沒錢了,荷包裡有銀子花。多有意義,你為什麼不喜歡呢?”
小荷包高高興興的被我說服了。看來這個名字我取的很有水平,比師父強。我師父石景是逍遙門的第九位掌門人,年輕的時候江湖人稱玉面公子。我初初聽說的時候,笑的肚皮抽筋,江辰站我旁邊,嘿嘿陰笑:“摸摸,你是不是想到了玉面狐狸?”
我表情嚴肅,堅決否認。
石景師父長的白淨秀雅,因為太過年輕就當了掌門,所以常穿玄色衣裳,想顯得老成些。不過他一穿黑色越發顯得臉白,於是這雅號就越發的貼切了。唉,有利就有弊啊。
師父他一上任就顯示了卓越的領導才能和不拘一格選人才的決心。他才不管大家進門時間長短,資歷來歷都靠邊站,全門大比武,勝出者擔任首席大弟子。不管年紀大小,眾人皆得尊他為逍遙門的二號人物,當然,一號人物就是師父他老人家。
雲洲師兄就是這樣脫穎而出的。那一場風雲變色的全門大比武,他勝了所有的師兄,成為師父最看重的首席大弟子。而我,是師父的關門弟子,我覺得,這就是緣分。
所以,當我改名叫雲末之後,我就跟在雲洲師兄的後面,開始叫他哥哥。一開始,他嘴角一抽,扭頭就走。後來,我一天叫他幾十聲,他麻木了,預設了。這真是有志者事竟成啊!
雲洲師兄比師父長的更好看,不過他喜怒不形於色,所以我常常不知道他心裡想什麼,而江辰師兄喜怒太形於色,也常常弄的我搞不清楚他心裡想什麼。所以,這什麼事都是適可而止,過猶不及。
轉眼我到了十五歲的生日,我等這一天都等了一年了。因為逍遙門有十六位師兄,要是每人送我一份禮物的話,嘿嘿,想到這兒,我眼睛笑的有點睜不開了。
“小末,你樂什麼呢?眼珠子都看不見了。”
我立刻把眼睛睜的老大,回頭一看,江辰揹著兩隻手,悠悠閒閒的逛過來。我以為他揹著的雙手肯定藏著送我的禮物,不料,望他身後一看,空空如也。
我頗為失望,於是提醒他道:“恩,師父他老人家昨天給大家說的那個事,你沒聽見麼?”
他瞪著眼道:“什麼事?”
裝糊塗呢?昨天師父特意通知大家,今天是我及笄之日,大家要送禮物給我。
昨晚,我感動的跑到師父房裡,和他嘮嗑嘮到他打哈欠打了一臉的眼淚。我一看師父困了,打算給他老人家暖腳,結果將師父嚇的玉面雪白,瞌睡全無。和師父比起來,江辰真是沒心沒肺,這麼重要的日子,居然對我一點表示也沒有。
我認真的看著他,正色道:“江師兄你其實姓鐵更合適。”
“為什麼?”
“鐵公雞啊。”我跟著江辰你來我往鬥嘴了幾年,也學了些他的本領。
“小末你才鐵公雞呢!那年過生日我沒送禮物給你,你可送了我?”自從我改名叫雲末之後,他不叫我“摸摸”了,但也不肯叫我“雲末”,只隨著師父叫我“小末”。
我不滿道:“江師兄,樹葉子也算禮物麼?”
他瞪著眼:“那是普通的樹葉子麼?上面可是提了王維的詩。”
我對他翻了個白眼:“可你不是王維啊。”
“小末,你真是不解風情,沒有情調啊。”他撇著嘴瀟灑離去,三步開外,還回頭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我也不屑的瞥他一眼。他的確是每年都送禮物了,什麼樹葉子,小野花,麻雀,最貴最隆重的一次,是一盒胭脂。我樂滋滋的捧著生平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