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對上那一雙毫無波痕的雙眼之時,雲清揚心中重重一怔。
“放開我,男女授受不親,雲大人你越矩了,”趁著對方微微愣神之間奮力掙脫了雲清揚的巨擘,孫錦繡還不客氣的揚手便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個赤紅的五指印,聲音陡然拔高帶著無掩飾的憤怒,“雲大人,這是你今日對我無禮所付出的代價,同樣也是警告。你若是再敢對著景勝下手,我絕不會輕饒你!”
說完這話,孫錦繡無情的轉身離去,毫無留戀。
望著那依稀遠去的輕裳,雲清揚抬手摸著自己微疼的左臉嘴角揚起,原本暗的猶如深夜的眸子乍出星芒,“孫錦繡幾月不見,你的翅膀長硬了!”
“少爺!”循著雲清揚而來的魍魎看見雲清揚微腫的臉頰和三道血痕瞪大了眼睛剛想要說些什麼,轉頭卻看見還未走遠的青裳背影當即明白了什麼。
“屬下去討個說法!”雲清揚面前魍魎不敢辱罵那女子右手卻是已經緊捏著劍柄,目眥欲裂得等著孫錦繡遠去的方向。
“魍魎,你的劍一出必要飲血,不要在考院之中鬧事,”雲清揚悄無聲息間已經來到了魍魎的身邊,伸手握住了魍魎的右手,將即要出鞘的長劍又按回了劍鞘之中。
魍魎臉色一僵,倏然間明白了雲清揚的意思,心中暗罵道:這一回便宜那個臭丫頭了!
“可不是便宜了她,這丫頭的運氣也真是好,”雲清揚彷彿是聽到了魍魎的心聲,若有所思的望著孫錦繡遠去的方向,此時已經看不見她的身影了,然而他卻還是那樣望著。
“難道……”魍魎一愣,想到了一種可能薄唇一顫不由得呆住了。
難道孫錦繡是算準了少爺不敢在這裡對著她出手,所以才敢打得這一巴掌?否則的話,依照少爺的性子哪怕是再喜歡的女人也不可能就這樣隨隨便便的就放走那傷了自己的人。
“你去找城裡最好的大夫來,明個兒一早再給孫景勝診一脈,什麼好的藥材都送過去,”雲清揚說完這話,便轉身朝著自己的屋子走去。
月朗風疏,等到孫錦繡散完步回到屋子裡的時候孫景勝和菊香已經睡著了,菊香就那樣靠在了床邊撐著腦袋睡著了,看樣子是一直守在孫景勝的身邊。
這世間痴情的人總是辛苦的,只可惜她的那個傻弟弟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孫錦繡看著這兩人,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走出了裡見,外間有一張長榻上頭已經鋪好了被子想必是菊香整理好給自己的……
第二日一早,孫錦繡就被一陣開門聲吵醒了,抬頭一看菊香正端著稀疏的東西走進來,看見孫錦繡已經醒了臉上顯出一絲尷尬的神色,連忙將東西端到了她的面前。
“小姐已經醒了?奴婢以為您還要再睡一會了。”
“你先去伺候景勝吧,我出去走走,”坐起身來,孫錦繡看著菊香良久。
既然是在外頭孫錦繡也沒有多餘的講究,打發了菊香便起身弄了些水洗了臉,捋了捋頭髮便朝著出去走了一圈。
等到回來的時候,見有幾個人擠在屋中菊香正忙著給人泡茶,其中一個身旁放著藥箱,留著花白的長鬚,儼然是個老大夫。
看見孫錦繡回來了,那老大夫身旁的年輕男人連忙站起來對著孫錦繡行了個禮,“這是雲大人派屬下請來的,鄭大夫醫術高明是琉琰城最好的大夫。”
那年輕男人話音剛落,鄭大夫便站起身來對著孫錦繡施了個禮,“小的已經給孫秀才看過了,只是些皮外傷再加上前幾日太過操勞才會忽然暈倒,休息幾日就沒事了。”
孫錦繡撇了撇嘴,她當然知道這些!
至於雲清揚也不會蠢到以為她一個大夫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這個小氣的傢伙必定是在報復她昨天的那一巴掌和說的那些話,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