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了主意,他再度威逼利誘,迫使巴桑同意送他回到明朝,三個月後再弄他回來,因為兩邊的時空不一樣,這邊的三個月,相當於那邊的三年。為了防止意外,寶貝他帶走了一個,約定埋到南京靜海寺的一個只有他和張輝知道的地方。三個月後張輝會把寶貝挖出來,督促巴桑履行諾言。
現在他似乎是成功的過來了,可是這是哪裡呢?來的時候是半夜,現在看樣子卻是黃昏。來的時候是靜海寺,而現在他是身處一個集市之上,而且是被一個小姑娘從公主的車上踹下來的。這是歷史的變化,還是穿越時出了什麼錯誤?
高闖摔得周身無一處不疼,乾脆躺在地上不動,正思量著,眼前突然伸過來一對“糞叉子”。這手他太熟悉了,看得他心裡一涼,不會吧?難道他沒穿越成,還在現代,那剛才的六公主事件又是哪一齣?
抬起眼皮看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健康的、黑黝黝的臉,長相還是用那句東北話形容:小夥那是比較相當的帥呆了,不是張輝又是誰?可是慢著,他為什麼穿著古代的衣服,眼神陌生,重要的是,他為什麼看來那麼年青,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
“這位兄臺,你——是生病了嗎?”糞叉子手說。
他是病了。因為他出現了幻聽和幻視,面前的人長著他最好的朋友的臉,卻叫他“兄臺”,而且他發現自己周圍的人都身著古裝,髮式和行為也比較古式。病死了也就算了,他就怕病糊塗了,搞不清自己在哪裡?看來精神建設也要跟上,不然就是真的穿越了,心理承受問題也是個事。
蜷起腿,摸摸膝彎處,幸好他隨身攜帶的匕首沒被那兩個不講理的小丫頭搜走,順手拔了出來,在手臂上一劃,血出來了,疼痛的感覺告訴他,這不是個夢。假如他是瘋了,那麼大家一起瘋吧!
“兄臺,你這是——”那人驚訝地問。
“沒事,我是讓我的腦子清醒一點。”高闖狐疑地看著眼前人,伸手搭在糞叉子上,被拉了起來。在起身的一瞬間,他喊了一聲“傻叉二子”,試探一下眼前人的反應。可惜那個人只看了他一眼,似不明白他說的是什麼,這證明這人絕不是張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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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摔了腦袋,記不住事了。”高闖抹了一下手臂上的血,“現在是什麼年間,這裡是哪兒?”
假張輝奇怪地看了高闖一眼道:“現在是永樂三年,這裡是金陵。”
高闖一聽,樂得差點蹦起來。這麼說,穿越是成功了?就算他還要考察一番,但巴桑就算騙他,也騙不出這麼大個場面,穿越成功的事看來十有八九了。再看這條街還挺繁華,人來人往,站在街上向左一看,有一座大廟似的建築,不是靜海寺又是什麼?!
“賢弟,高姓大名?”高闖不知道明朝的人要怎麼說話,老實不客氣地稱呼人家為賢弟。
“張光軍。”
光軍?加在一起不就是個輝字嗎?看來這個人很可能是傻叉二子的前世。話說回來,老張家一脈真是悲哀,六百年了,最少也轉了十世了,一直姓張也就罷了,就連那對糞叉子手也沒變,這是寶貝啊還是記號啊,竟然一代傳一代!
“兄臺要去哪裡?為什麼會摔在地上?”張光軍問。
“我叫高闖,比你大個幾歲,你以後叫我大哥就行了。”高闖心裡暗笑,在現代,張輝都不肯叫他一聲哥,現在他讓他六百年前的祖宗叫,那論起輩份來,張輝可是自己重起來沒完沒了的孫子輩。
“咱哥倆怪投緣的,帶我上你家看看去唄?”
第一卷 京師篇之奪寶奇兵 第四章 船廠裡的更夫(上)
張光軍就光棍一個人。
高闖非常高興,因為這意味著他可以賴在張光軍家裡住下。其實說是家,不過是一排木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