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聽著,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放她出城!”
藍徽容眉目之間隱有寒意,看了慕王爺一眼,不再說話,眼角瞥見城牆一側有一塊用來投石的木板,她將木板拋向空中,右足勁力踢出,爆裂聲起,木板斷為兩截,藍徽容伸手接住。
她輕盈走到孔瑄和慕世琮面前,口角含笑:“不知侯爺和郎將大人可願助我一臂之力?”
孔瑄與慕世琮看了看慕王爺,再對望一眼,均伸出手來,一人接過一塊木板。慕王爺嘴唇輕顫,卻也未再說話。
藍徽容朗笑道:“好!不枉我們曾共過患難,多謝二位了!”
她步到一名士兵身前,輕聲道:“這位大哥,可否借你弓箭一用?”
那士兵似是魂遊體外,張大嘴,怔怔地望著藍徽容,藍徽容輕輕取過他手中勁弓長箭,淡淡一笑,縱身躍上城跺,力運雙臂,懷抱滿月,清喝道:“西狄娜木花聽著,東朝藍容前來應戰!”
弦作金聲,藍徽容數箭連發,黑翎箭破空疾射,如流星般瞬間就到了娜木花面前,娜木花一驚,左躲右閃,避過前面四箭,眼見最後一箭就要射向自己扣於馬蹬上的右腿,無奈下翻身落馬,那箭擦著馬身而過,馬兒受驚,前蹄高高揚起,娜木花只得再向旁一滾,白衫上盡沾灰塵,再站起來時已是稍顯狼狽。
藍徽容拋下手中弓箭,回頭微笑:“侯爺,郎將大人,送我下去吧。”
此時,她立於城垛之上,身上裙裾被微風吹動,衣袂飄飄,溫暖的陽光映在她的臉上,白晳中泛起淺緋,她雙目晶瑩,如寶石流光,笑容嫵媚,似落英繽紛,她再看了慕王爺一眼,真氣充盈體內,身形一縱,悠悠落向城牆之下。
慕世琮與孔瑄勁喝一聲,手中木板一前一後猛力丟擲,藍徽容身形落至半空,慕世琮所拋木板正好拋至她足下,她右足輕輕一點,卸去一部分下墜之力,青裙起舞,如蝴蝶翩飛,再落一程,孔瑄丟擲的木板剛好送到,她再運力一點,如鶴落平沙,花影搖曳,飄然落地。
城上城下,寂然無聲,人人皆張大嘴看著這個青衫女子以這樣一種方式飄下城頭,以這樣一種風采遮住了漫天朝霞。
多年以後,這一幕仍然是在場所有將士們心中最難以忘懷的一幕,他們永遠都記得那一年的那一個清晨,那千軍萬馬之中,這個青衫女子飄然而落,如一道閃電劃破沉寂的烏雲,如一陣清風拂過了廣褒的森林。
藍徽容緩緩前行數步,抽出腰間長劍,劍身反射霞光,映亮她的面容:“娜木花,東朝女子藍容前來應戰,請賜教吧!”
二四、都司
遼遠空曠的風越過重重鎧甲徐徐吹來,藍徽容亭亭而立,劍橫胸前,靜靜地望著面容由驚訝逐漸恢復正常的娜木花。
娜木花最初的驚訝過後,冷冷一笑:“東朝柔弱女子竟敢來與我娜木花決戰,好,今日就讓你領教我西狄女子的厲害。”她將槍一頓,身形前縱,槍尖順勢捋出,彈往半空,化出萬道槍影,攻向藍徽容。
一團劍芒由藍徽容胸前暴起,化作長虹,帶著滿天劍花,割碎如雲槍影,‘鏘’聲不絕,氣勁將塵土激得狂飛旋舞,籠罩住二人身形。
槍聲劍氣間,白影英爽勁朗,青影秀美纖柔,閃挪騰移,如虛如幻。
槍勢如虹,雷霆萬鈞,劍氣如潮,滾滾洶湧,槍劍相擊之聲如春雷乍響,又似雨打芭蕉,幻出萬千光點,城上城下,萬眾齊喑,看得目眩神迷。
鬥得數十招,藍徽容知這娜木花竟是天生神力,超越了一般女子體質的極限,所以才能將這霸道至極的兵器長槍之攻勢發揮到極限,若象先前認為的耗盡她體力,再行攻擊,只怕並不可行。她身形有如輕煙,迅速移動,閃躲著娜木花滔天巨浪般的進攻,心中有了計較,于娜木花一槍刺出,舊力剛消,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