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你到底有什麼事?
他笑道:“沒事就不能來麼,慈妹。”
她抿唇,不語。
明湛伸出一隻手,輕輕的,先搭在她肩上,感覺到她畏縮了一下,然後才慢慢地滑下去,到手臂上,把她摟了過來,她閉上了眼。他只覺得,心裡的歡喜,一波一波的湧上來。相比起當初她說要共修時那種蒼白的倔強,他更愛她現在的羞澀和激昂的心跳。
他低聲道:“你喜歡我。”
“……”
明慈惱羞成怒:“你能不能不要老是掛在最邊上”
他得意地笑:“你喜歡我。”
明慈欲打,卻又把手放下了。矯情什麼,喜歡就喜歡吧。她不會這麼幼稚,這個時候來撒嬌賣嗔。倒是這個人,太沒水準了,到底在得意什麼。
他兀自傻笑。
明慈硬著頭皮,道:“那,子嗣的事情,怎麼辦?”
明湛笑得更開了,道:“誰管他。”
她擰了他一下:“你們不是都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你給我認真一點。”
明湛捏住她的手,皺著眉頭,道:“你怎麼這麼想?”
她別開臉:“那,我該怎麼想……”
半晌,都只聽得到火把的聲音。
他低聲道:“我來這世上時,便只有我一個。我沒有娘,這,你是知道的。家不算家,親不算親,命不算命,人不算人,鬼也不像鬼。孝,我去孝順誰?”
明慈一怔,復而覺得心酸難耐。正是如此,他無親,無故,難道,不想有一個自己的血脈?那種,永遠斬不斷的關係,深刻在骨血之中的,永世傳承的關係。
他黯然道:“我有什麼呢,慈妹。我這一生,本就一無所有,橫豎無牽無掛,那難道我不可以快意的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情,去要我要的人麼。”
她說不出話來。
半晌,他又長出了一口氣,把下巴抵在她腦袋上,輕聲道:“不要胡思亂想了,慈妹。我不要後嗣,我要你。唯有你。”
他輕輕抬起她的下顎,卻見她面色緋紅,目中迷離。
自然……難以相信。心裡有個警鐘,一直在報警。曾經有過誓言,情難動,心難亂。可是,又有誰能抵擋這一刻的誘惑?那一絲的清醒,頃刻間便無力地被拂了去。
他深擁著她,躺了下來。
崖上月正好。
她以為他要做什麼,其實不是。
雖然依然非常渴望,但他心中那陣狂熱,卻已經下去了。在她點頭的那一刻,便突然滋生出了無邊的耐心,和無限的歡喜,只要看看她,抱抱她,就心滿意足了。突然覺得,循循漸近,也不是難事。
他俯身,湊了過去。
先前,從來沒有這麼悠閒過。此時,便看到她輕顫的睫毛,和美麗的稜形嘴唇,微微畏縮著。可是沒有躲避。那兩泓煙波瀰漫的眼,像一個醉生夢死的仙境。他奇怪,先前,怎麼會覺得她不夠嬌,不夠媚。
終於,輕輕吻了上去。柔軟的嘴唇剛一相貼,兩人同時閉上了眼,腦袋裡有根什麼東西,同時繃斷了。
少年的狂熱,燃燒起來好像永遠都沒有盡頭。雖然生澀,但是那種不惜交出一切的熱力卻又是如此的誘人。
先是啃住嘴唇,輕輕的噬咬,留心觀察她的反應。待她主動伸出小舌頭,濡溼的觸感抵到嘴唇,然後碰到牙齒。他悶哼了一聲。
她得意的笑,好像在說,這就不行了。
明湛的雙眼都在發紅,蒸騰著一種熾熱的,危險的色彩。
下一瞬,她就被按住,然後他翻身而上,含住了嘴唇,熱情的親吻,直到她的嘴被吮得又痛又麻,才用舌尖抵開牙關。她被按住後頸,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