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聞人裕和夏青打賭,聞人裕賭明湛此番是要大振雄風了,夏青則賭他回去之後八成八要跪床頭。賭注,一千塊靈石。
明湛當晚心情都很不好,見了誰都沒好臉色。坐得離他近的幾個銀海使臣紛紛被他的威壓爆出了很嚴重的頭暈,甚至疑心大月下了毒。那銀海來的玉樓公主,就是那個築基後期的女修,一開始還能湊上去逗趣逗兩句,後來漸漸地便也不敢了。
一時之間,觥籌交錯,好一副把酒言歡的場景。卻有兩個人躲在一起竊竊私語。
聞人裕壓低了聲音道:“慈妹妹到底說什麼了,把他氣成這樣?”
夏青低聲道:“我看他不是在生氣,是在後悔。”
半晌,李玄幽幽地道:“後悔有用嗎?仗著自己是個男人,修為高一些,說動手就動手。慈丫若是沒結丹,今日不是該被他打死了。”
夏青看了他一眼,道:“他是知道輕重的。”
明湛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一個辦法,大不了把門砸了進去。頓時就長出了一口氣,臉色也好看了一些。
玉樓公主也注意到他身上的威壓下去了一些,這時候便湊了過去,嬌笑道:“明郡王,方才人家說的話,你有沒有在聽呢?”
明湛瞥了她一眼,道:“哦。”
“……”玉樓鍥而不捨地道,“人家剛才是在說,我國有一件寶貝,傳聞是上古時期飛昇的嫦娥留下的精魄所化。嫦娥是名動天下的美人,留下的寶物自然也是一等一的。我家兄長說了,想請明郡王去一同鑑賞。保不準,那裡面有什麼玄機,也好一起參悟……”
果然明湛上了心思,就多問了幾句,頓時玉樓得意,和他約好了改日去銀海拜訪,甚至連日期都約好了。
玉樓擅潛蹤之術,修行法門,常年在冰川下修行,最擅掩藏蹤跡,是銀海一流的刺探。縱然是修為高她許多的人,一般也很少能察覺她的跟蹤。今日她碰上的是明慈,不巧明慈是個術士,比常人敏銳很多,又比她修為高,因此才發現了一些波動。
當晚,宴散後,她便又跟蹤明湛,潛入了郡主府。
明湛因心情不好,宴上不免又多喝了幾杯。回了府之後才驚覺,看聞人裕和夏青一臉猥瑣地盯著他看,心裡直犯嘀咕。
夏青道:“你是要問有沒有酒氣?我來告訴你,有,非常之有。”
明湛惱羞成怒,道:“誰問你這個了”
夏青道:“那你當我沒說,我是哄你的,其實一點都沒有。”
“……”明湛很想問,到底有沒有?
聞人裕看他這樣,便想說點什麼,結果被夏青拉住。
夏青似笑非笑地道:“他可什麼都沒問,你也什麼都別說。到時候,他又要生氣我們捉弄他,他分明不懼內的,我們別會錯意了。”
頓時明湛暴躁地自己滾了回去。
入了院子,明湛敏銳地發現門沒關牢,頓時一喜,心道看來那丫頭也是想留個臺階給他下的。或許她知道自己錯了也不一定。待快走了幾步,一把推開門,他的臉色就變了。
屋子裡根本沒有他所想的美人燈下,含羞帶笑等待的情景。而是好幾個人,湊在一塊,剝了一桌子的花生殼。
明湛按捺住火氣,道:“慈妹呢?”
雪花無辜地道:“不知道呢,剛說要和我們行酒令,酒潑溼了衣服,難受的慌,好像去換衣服了。”
杏子立刻用力點頭。但被明湛一瞪,又縮了回去。
雪花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敢看明湛越來越青的臉,最終,她想起小火的下場,更加坐立不安。終於決定把明慈拋棄了,難捱地又坐了一會兒,她站了起來,一手揪住杏子:“時間不早了,我,我們先回去了。”
杏子忙不迭地點頭,他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