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戰場去。”
明湛沉吟不語。他自然是知道,這是為什麼。當年,他也是這般過來的。果然,三千大道,情劫最苦麼?
一時之間,他的心思就很複雜。
明慈看看這個,看看那個,只覺得李玄有心事,而明湛是知道的,唯她一點也不清楚。在她心裡,李玄一向是把世上所有人都弄得不痛快了,自己也不會不痛快的貨色,怎麼現在就成這樣了?難道真是到了臨界點,金丹以後,就開始歷心魔劫了麼?那他的執念,到底是什麼?
她想了想,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怎樣出言安慰。
李玄彷彿是獨自站在月下,兀自沉思。這些日子以來,他的神容似乎有些變化,先前的狂妄漸漸變成了冷漠,而先前的冷清之中,逐漸帶了一些憂鬱的色彩。月色下,看起來竟有一種孑然一身的蕭索意味。
半晌,他輕笑著搖搖頭,道:“我要出戰。這事,就這麼定了吧。”
明湛道:“那你和裕一起去吧。”
不管怎麼樣,現在的李玄,神思有些恍惚,讓他獨自出戰,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明慈突然道:“把春林帶上吧。”
明湛道:“嗯?”
明慈道:“他雖然修為不高,但到底是個修士,再則心細如塵,總幫得上忙。讓他做個侍兵,也是相宜的。免得拘於一府之內,磨去了他的男兒志氣。”
明湛啼笑皆非:“你倒是想得挺多。”
明慈嘿嘿笑了一聲,道:“我也是給你們培養可用之人啊。”
李玄道:“好,你自去知會他,待出征之日,讓他來報道即可。”
明慈一喜,用力點頭:“嗯”
然而那天晚上明湛好像就開始獨自生悶氣,進了房也不鬧著發花痴了,自己坐在一邊。過了半天見明慈不理他,又自己滾上了床。
明慈尤在興奮,琢磨著怎麼鍛鍊府裡這一大群半廢的修士,怎麼樣變廢為寶。想了半晌,又去騷擾已經快睡著的明湛。
明湛的氣方消,他雖然小氣,但也不是想不開的人,過了一會兒就想呼呼大睡。突然被她摸醒,心裡想著算她還有點良心,知道投懷送抱。
孰料她卻是揪著他的頭髮說:“我覺得我太聰明瞭,日後你們打下了江山,一定要封我做個人事大臣”
“……”明湛有些費解,稍微把腦袋挪開了一些,道,“你不是,不喜歡我們折騰這些的嗎?”
明慈嘀咕道:“事已至此,我每日想那麼多又有什麼用。”
何況這樣積極上進的感覺真的不錯啊,雖然她是沒有什麼野心,可是她有上進心啊,有理想有抱負的生活狀態才是她喜歡的,所以很容易就被感染了。至於別的……該來的總是會來,怕也沒有用。
明湛卻捏著她的臉,道:“我就一直想不通了,你到底在不情願些什麼?前些日子每日見你繃著臉。”
害他每次出門都是偷偷摸摸的,也不敢在她面前多提。
明慈卻翻了個身,含糊地道:“我就是不喜歡你三心二意了。人家說修行要一心一意的,我怕你耽誤修為。”
明湛想了想,還是沒揭穿她明顯的謊言。
過了兩日,銀海使者還沒有走,烏孫使者剛進城,就被扣下了。大月王白純發出通牒,銀海詐降,趁來使進城派人行刺大月大將,其心可誅,揮兵全力攻打銀海。
烏孫和銀海結盟。
三日後,大月兵開出國境,點將大將軍,將國。青瑤扮成將國侍兵,混了進去。作為第一波,打的多數是凡人,點將的也多是凝氣期的修士。但大月這次揮兵是以滅銀海為目的,遲早會驚動庇護銀海的修士。
所以明湛等人把築基中期的青瑤藏在了第一波隊伍中。她的修為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