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加了穆香那兩個閨蜜,詹洋和孫涵。
開啟兩人朋友圈翻了翻,發現都是些極其消沉的詩句,以及緬懷曾經美好時光的文字。
下面有兩人朋友的留言,都是要她們振作精神的,裡面也提及了穆香。
顧元嘆想了想找出詹洋的號碼撥打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可能是沒想到他會主動打電話給她,詹洋語氣裡帶有一絲激動,“你回來啦?”
“你知道我出去了?”
“嗯,聽穆香爺爺說的。”
提到穆香,電話一下沉寂了下去。過了好一會詹洋才說:“你有沒有睡覺呢,要不一塊出來聚聚,孫涵也在。”
“咦,你們出院啦?”
“嗯,前兩天剛出院。”
顧元嘆點點頭乾脆道:“好吧!你們在哪裡,我去找你們。”
“來后街這邊吧,我們住在這附近。”
顧元嘆答應了聲,然後讓司機師傅掉頭,朝鳳凰路那邊趕去。
……
鳳凰路這邊以前挺破的,而且小酒吧林立,各種魚龍混雜。但早在七八年前,這邊經過區裡一系列整治規劃後,形成了像京城蘭桂坊一樣的酒吧一條街。
喧囂的街、迷離的夜,酒精麻醉著寂寞的不歸人。夜晚的寒風阻擋不了那些追尋刺激的年輕人,一**、一簇簇,摩肩接踵。
走在其中的顧元嘆,帶著探尋的目光,在那些或迷茫、或興奮、或麻木的臉上一一掃過。
他的步履輕鬆,臉上再沒有那種悲天憫人的神情。他知道,這就是紅塵,這就是社會的真實寫照。
沒有感悟,沒有神遊物外,他很自然的融入了進去。
在經過後街中斷一座噴泉水池時,路邊傳來一聲招呼,“顧元嘆,這邊。”
他轉頭一看,只見一家門臉不大的酒吧門口站了個身材高挑的女孩,正在向他連連招手。定睛一看,正是孫涵。
孫涵主動走了過來,老遠臉上便掛上了淡淡笑意,“好久不見!”
“嗯~你還好嗎?”說著打量了一眼孫涵。
多日未見,這個性格開朗的現代都市麗人,臉上消瘦了很多;本來略顯豐腴的身體,現在也乾癟了幾分,甚至他從她的眉心看出了幾分病態。
孫涵隨口說了句“就那樣”,已經帶著他從酒吧走去。
酒吧不大,裡面一共十來張檯面,大半坐了人。裝修以西式奇幻風為主,角落裡擺放了許多奇奇怪怪的飾物。
在看到他們進來後,最裡面一個牛頭獨角飾物旁邊的女孩站起來,朝他們擺擺手,不是詹洋又是誰?
等走近後顧元嘆知道她為什麼選擇坐在這個陰暗的角落裡了。
只見詹洋原本洋娃娃般精緻的臉蛋上,現在多了道恐怖的割裂傷,從右顴骨一直拉到右邊上嘴唇,如一條剝了皮的蜈蚣般趴伏在臉上,紅彤彤的,看著非常噁心。
等坐下後,帶著寬邊紳士帽的詹洋,自嘲的笑問道:“是不是很醜?”
顧元嘆搖搖頭,“比你醜的我見得多了。”他是實話實說。
詹洋這個算什麼?沙昱那張臉,要是讓一般人看到了,連飯都吃不下去,那才叫恐怖呢!
可現在呢,時間看長了,他反而一點感覺也沒有,甚至有時候還覺得挺有趣的。
詹洋就當他安慰自己了,笑著問他喝點什麼。
他隨便點了樣很噱頭的酒,名叫“寂寞的夜”,隨後朝兩人面前看了眼,發現是清茶,笑道:“喝兩杯吧,有我在沒事。”
她們兩人剛出院,原本確實不能喝酒,但既然顧元嘆發話了,她們自然也沒有再推遲。
等點過酒後,詹洋兩人突然沉默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