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喜歡的女子,可以把她娶進門,只要對他好對虎子好,也請沈昕在今後善待虎子,不求大富大貴只求一屋遮頂,一餐飽腹就行。
張嬸的言語極盡懇求,她怕在自己百年之後她唯一的兒子最後會流落街頭,這些沈昕都答應了,讓她放心,只要有他吃的就餓不著虎子。
外面村長在叫他們,吉時到該行禮了。張嬸應了一聲就拉著沈昕往屋外走,在到門口的時候她關上門突然給沈昕跪下,磕了三個頭說:“沈昕,張家對不住你,張家永遠欠你的。”
兩個男人成親沒有鳳冠霞帔沒有紅蓋頭,兩個新郎官都穿著趕製的喜服,大紅色的長袍胸前繫著大紅色的花,在村長那聲“吉時到”中,沈昕扶著虎子走出房門,拜天地拜高堂雙方交拜最後的送入洞房。
大家也知趣,沒有說要鬧洞房,沈昕扶著虎子回去躺好後就脫了喜服換上平日穿的衣服出來幫忙,在家裡宴客總是會人手不夠,忙亂中也沒忘記要給虎子煎藥。
一直到賓客們都散去,張嬸跟沈昕也累的坐在凳子上不想動,剩下一堆碗筷只能明天再洗。簡單的擦洗了一
下,沈昕也回到屋裡,屋子裡到處都貼著大紅的喜字,讓他想忽略掉都忽略不了,晃的人眼睛疼。虎子早早就睡了一覺,這會兒剛好睡醒,招呼沈昕趕緊進被窩小心著涼。
沈昕累了一天只想睡覺,偏偏虎子精神頭十足,不停的問東問西,他問:“阿昕,咱們這算成親了?”
“嗯,你別叫我阿昕,聽著像姑娘。”
“可,可我爹就是這麼叫我孃的啊。”
“所以才不讓你叫。”
“哦,阿昕,那你是我媳婦嗎?”
“不是,是兄弟,不準叫我阿昕。”
在這一問一答中,沈昕漸漸沉入無邊的睡夢中去,他的大喜之日就這麼過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果然是冷題材
什麼是洞房?
這幾天真是把沈昕累壞了,虎子沒醒的時候不光是張嬸累沈昕的神經也都緊繃著,他這一醒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這一夜沈昕睡的很安穩連夢都沒做一覺到天亮。初一睜開眼,眼光從窗戶斜斜的照進來還有些刺眼,抬手擋了一下後反映過來不對,早晨的陽光不可能這麼刺眼。
趕忙床衣服下炕,一挑門簾正好碰到也正進來的虎子,撞了個對臉,沈昕忙扶著虎子坐在炕邊。能看得出,從虎子醒到現在短短几天功夫他在慢慢好轉,從不能動到現在能走緩慢的走幾步都說明他在康復。
給虎子蓋好被子沈昕就要出去,看這太陽現在都晌午了,這是他來到張家後起的最晚的一天,他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卻被虎子拉住袖子用一種期盼的眼神對沈昕說:“阿昕,我想梳頭。”
自此沈昕給虎子梳過一次頭後,虎子就不讓張嬸再給他梳了,梳頭這個重任就落在沈昕肩上。這間屋子完全是按照新房來佈置的,不光窗戶上是大紅的喜字,連屋裡的擺設上都貼著大大小小的喜字,在一個喜字下面蓋著的是給沈昕梳過頭的那把鴛鴦桃木梳。
虎子的髮質偏硬要想最後梳成整齊的髮髻還是需要一些技巧的,沈昕也是在幾次練習中找到的方法,梳的整齊又光,連張嬸都誇讚他梳的好。
虎子喜歡讓沈昕幫他梳,因為他手上動作輕柔,遇到梳不通的頭髮也會一點點的往下梳,比他孃的動作還溫柔。髮髻也梳的又光有好看,別人都誇他精神不少,雖然他看不出來哪精神了,不過別人誇他總是好的,自那以後就一直是沈昕幫他梳頭。在床上躺了幾天只顧著人了,誰還顧著頭髮,昨天成親才算好好的梳了梳,只是虎子總覺得髮髻不舒服,早上起來就想梳,張嬸不讓他叫醒沈昕,這一等就等到晌午。
盤在頭頂的髮髻解開,虎子就覺得輕鬆不少,沈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