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恆澤在窗邊接完一個電話看他把菜譜遞還給服務員,等服務員出了門才神秘兮兮地對他說:“待會兒給我點面子,淡定點?”
杜恆澤挑眉,徹底糊塗了。
好在李徵很快就用行動進行了闡釋,熱騰騰的魚端上來沒一會兒,他就使壞往裡放了一根自己的頭髮,然後做氣急敗壞狀讓服務員過來看。
杜恆澤目瞪口呆,不明白他唱的什麼戲,看著那小姑娘瞬間煞白的小臉,正想開口,李徵使了個要他配合的眼色,他掙扎了片刻很罪惡地幫腔說:“你們店裡怎麼這麼不小心?這樣讓我們顧客怎麼放心進食呢?”
“對不起對不起……”小姑娘可憐兮兮地鞠躬道歉,“我去給您換一盤。”
李徵翹起二郎腿痞裡痞氣地說:“這可不是換一盤的問題,這影響的是你們店的形象,我知道……這不是你們小員工的錯,把你們當班的經理叫過來……”
小姑娘大概是緊張壞了,沒細想這話,皺著一張臉出去叫人。
“你搞什麼鬼?”沒了外人,杜恆澤像看神經病一樣看李徵,讓他淡定就是淡定地看他栽贓嫁禍?
李徵切了一聲,“我是那種人嗎?還不是為了你。”
門外傳來低低的說話聲,李徵快速說:“記得淡定。”
還是剛才那個小姑娘推開了門,神色仍舊有些拘謹,杜恆澤覺得李徵這無厘頭的招數實在太損人,想自作主張說算了,不過跟在小姑娘後面進屋的人讓他的話哽在了喉嚨。
他迅速扭頭瞪李徵,這個罪魁禍首已經事不關己地低頭用筷子撥其他盤裡的菜,好像他才是那個投訴的人。
門口的人大概也愣了愣,一會兒才淡淡地開口說:“兩位先生有什麼問題?”
李徵無辜地沉默,杜恆澤恨不得殺了他,只好硬著頭皮說:“沒什麼問題……”
“既然沒問題,請不要製造問題,祝你們用餐愉快。”說完轉身就走,茫然的小姑娘看看他們又忙跟了出去。
門剛闔上,杜恆澤就直接一拳捶在了李徵肩上,李徵呲牙咧嘴地為自己辯解:“要不是看你剛才一臉落寞的樣子,我才不會來她家餐廳做貢獻呢……雖然她家的魚是不錯。”
“你肯定看錯了。”杜恆澤也自我辯解,這魚是鐵定吃不成了,杜恆澤把那根噁心的頭髮夾出來,隨意地問:“你怎麼知道這是她家開的?”
李徵露出“我就知道你要問”的表情,一副邀功模樣說:“有一次跟著同事來看見她了唄,她爸爸和繼母一起創業搞的,做了幾年有了口碑……週末生意好,店裡忙,她差不多都要來幫忙。”
杜恆澤點點頭,一會兒又覺得自己聽得這樣認真有損形象,輕咳著起身說:“換地方吃吧,這魚被你弄得看著都噁心。”
李徵再度恨鐵不成鋼,“剛才不是讓你去交涉嗎?就我們這情況,今天不給錢她也不會說什麼……結果呢?你怎麼一碰上她,連說話能力都降低了?”
杜恆澤避開重心,鄙視道:“原來你的車錢就是用一頓頓頭髮換來的霸王餐省下來的。”
李徵低咒一聲,開啟門讓服務員結賬。
再次經過大廳,杜恆澤還是看見了她,站在某桌客人旁邊帶著得體卻疏離的笑容說著話,他瞥一眼纏著她說話的中年男人,情不自禁皺眉,正巧她抬頭看過來,他有絲狼狽,卻仍舊鎮定地點點頭快速離開。
在附近隨便找個家餐館解決完晚飯,李徵送他回醫院宿舍,難得認真地說:“經歷了以前的事,我是不希望你一輩子就吊在她這棵樹上,但你要真還喜歡她,也沒辦法……她現在單身著呢,追回來就好了。”
杜恆澤失笑,“你聯想力也太豐富了,我不過是沒心理準備這樣遇見她而已,哪裡就扯到那麼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