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斬殺了兩萬多貴霜軍,雙方的傷亡比為一比八,這本是一場酣暢淋漓的大勝,但最後關頭卻變成了虎頭蛇尾,被周瑜率領的孫軍水卒逆襲,在水中擊殺了本方一千五百人,否則這場戰役的傷亡比將會是一比十五之上,足可寫入教科書。但最讓吳起感到鬱悶的還是楊七郎的失足被擒!
獵犬終須山上喪,將軍難免陣前亡。
沙場爭鋒不僅僅是士兵們提著腦袋搏命,武將亦是如此,戰死沙場實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有句話叫做千軍易得一將難求,也就是說一員武將相當於一千士卒,而楊七郎的價值充其量相當與兩千士卒。並不是每個人都是李元霸,一百顆手榴彈的威力也無法與一枚核武器相提並論。
楊七郎的被俘,並沒有泛起多大浪花,與昨天死在何元慶錘下的貴霜武將沒有多大的區別,只不過一個被俘一個陣亡而已。
就像去年貴霜軍初次與漢軍交鋒,被蘇烈、徐晃砍瓜切菜一樣,連斬了三四個武力值超過90的武將一樣,除了上報功勞的時候,沒有人會記得他們的名字。如果把這些貴霜大將拿來對比漢將的話,基本上死的就是楊七郎、程咬金、養由基這種級別,但沒有漢軍會記得這些死去的貴霜武將名字,就像貴霜軍不會在乎楊七郎是誰一樣,他只是一個運氣不好的俘虜,僅此而已。
但吳起卻在乎,因為楊七郎的被俘讓這場大勝蒙上了汙點,讓這場教科書式的誘敵戰有了瑕疵。
更讓吳起感到鬱悶的是天子在詔書中再三強調,遇上了貴霜其他武將,就要不遺餘力的狠狠打,遇上了周瑜就要讓著他,讓周瑜先贏幾場,讓周瑜大放異彩,讓周瑜扶搖直上,直到成為蒙恬的左膀右臂為止。
這讓吳起無可奈何,有心復仇卻如同被套上了緊箍咒一般,只能眼看著周瑜意氣風發的在臨浦周圍集結大軍,向著懷安、平山步步逼近。
“臣請求全力與周瑜決戰,營救楊延嗣將軍。”
吳起修書一封派人交給錦衣衛,用信鴿傳遞給已經走到揭陽,距離前線還有一千五百里的天子。
信鴿帶著書信震動翅膀,向北翱翔,在經過沿途中轉站的接力之後,於次日傍晚傳到了劉辯的手中。
此刻漢軍剛剛紮下營寨,眾文武在用過晚膳之後在御帳裡開了個簡短的會議,各自休息去了,彼時臨浦之戰的情報還沒有送過來。
“陛下……吳將軍的飛鴿傳書,請陛下過目!”展昭拿著信鴿傳回的書信交給劉辯,然後畢恭畢敬的退出帳外候令。
劉辯接過書信緩緩展開,慢慢的看了一遍,並沒有為吳起水淹貴霜軍,誅殺兩萬多人而欣喜,也沒有為楊七郎被俘虜而吃驚。自己手下計程車兵已經超過百萬,將列千員,每個人都在刀頭喋血,隨時都會有人戰死,如果因為一個人而悲慟憤怒,那還是乾脆算了!
多年的帝王生涯下來,劉辯的城府更加深沉,已經不會再像從前那樣為了一個蔣欽的死亡而憤怒,為了一個花榮的死亡而悲傷,一個雄才大略的皇帝更多時候都應該表現的鐵血無情,而不是悲悲切切。除非讓劉辯動情的人才會觸動劉辯內心的柔軟之處,就像共同患難過的糟糠之妻唐後。
楊七郎被失足被俘,固然讓人遺憾,但仗該怎麼打還得怎麼打,一切還得按照原計劃執行,楊七郎是生是死只能聽天由命。作為天子自己能做的就是撫卹追封,其他沒有更好的辦法。
“按照原計劃行事,讓周瑜繼續獲勝,直到周瑜成為蒙恬的左膀右臂之後再收網!”
劉辯並沒有給吳起太多的解釋,飛快的寫了一封回信,召喚展昭進來把回執用飛鴿再送到吳起手中,繼續按照自己的計劃行事,絕不能因為變故而改變初衷。
劉辯甚至沒有把前方的戰報通知手下的文武,就獨自做了決定,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