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警方的詢問,他是不可能會老實交代的。
要知道,他可不是那年輕沒經驗的陸家兄妹倆,警方只要一威脅,立刻就竹筒倒豆子,什麼都交代了。
緊緊地閉起嘴巴,白舅舅不再說話。他表示,在見到自己的律師之前,他什麼都不會再回答。
白舅舅在跟著警方離開家之前,就已經吩咐過家裡人,打電話給他的助理,其他的事情助理會看著辦。
此時白舅舅深感慶幸,自己的助理,肯定會很快趕來,解救自己的。
不出他的所料,助理在得知白舅舅被警方帶走之後,很快就帶著律師趕到了警局。在經過一番溝通,並且繳納了大筆的保證金之後,白舅舅獲得暫時的保釋,得以離開警局,回去白家。
雖然說是保釋了,但是這件案子,白舅舅的身上,卻已經被牢牢地冠上了犯罪分子的頭銜。
所謂的保釋,也不過就是在法庭開審之前,最後的自由了。
拿大筆的資金來買一段短短的自由時日,可是給工作辛苦,待遇微薄的警察們做了大好事。警方自然巴不得!
從警局出來,助理送白舅舅回到白家。
白舅舅下車之後,助理連車都沒下,就開著車離開了。這一次繳納的鉅額保釋金,還是他拿出自己多年的積蓄,再加上東拼西湊來的,才勉強繳齊。
所有的賬戶被凍結了,接下來的事情還有很多需要花錢的地方,他得想辦法再找些錢來,好幫著自家老闆應付眼下的難關。
剛從醫院出來的白家外公,非常著急,一看白舅舅回來了,立刻就拉著白舅舅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情會到了要被警察帶走的地步。
白舅舅當然不可能坦白相告,只是推脫說,是一個朋友出了事,被警方抓走,因為知道自己和那個朋友關係不錯,所以才帶自己去警局,想要問一下自己是否知道那個朋友的一些具體的情況。
言下之意就是,被警方帶走,是協助他們辦案而已,不是白舅舅自己有什麼事,跟他沒有關係的。
他的說法,只要不去深究,倒也還勉強混得過去。
白家外公想著,這段時間自己生病住院,而兒子一直在醫院裡陪著自己,的確是沒有機會出去,應該跟他沒有關係的。
不過,白家外公心裡還是有些隱隱的不安。他的兒子他自己清楚,這個兒子能力有,但並不出眾。有野心,但偏偏眼高手低。更要不得的是,心胸狹隘,氣量狹小,很是容不得人。為人比較浮躁,不踏實,很多時候做事喜歡走捷徑。這樣的性格,實在是太容易出問題了。
白家外公年輕的時候,就想要趁著孩子年紀還不大,把白舅舅身上的那些要不得的毛病糾正一下,免得以後出事。可是,年輕時候的白家外公,要忙生意,還要照顧家庭,家裡三個孩子呢,分到白舅舅身上的時間,也就非常有限了。
等到白家外公年紀大了,才發現,自己兒子身上的那些毛病,自己一個都沒能幫他糾正過來。
好在白家的產業已經趨於穩定了,只要自己在一邊看著,白舅舅能靜下來心來,也能經營的下去了。
再等些年,孫子們就長大了,到了那個時候,選一個比較出眾的,繼承了家產,也就算是成功地順利過渡了。而比較不靠譜的白舅舅,就回家享清福,總不會再出事了吧!
坐在起居室裡的沙發上,白家外公看著回房去的兒子那也已不再年輕的背影,深深嘆了一口氣,看來,是時候該讓長孫開始學著接手家族事務了。
回到房間裡,白舅舅又擔心又驚恐,在警局裡待了一天,應付那些警察的盤問,他非常疲勞。
連澡都不想洗了,白舅舅換過衣服就倒在了床上,開始思考整件事情。
在他離開華盛頓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