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被留下的那個人。
離開是唯一的選擇。
“你可以跟我走,住在我為你打造的黃金宮殿……”嗤笑聲打斷他編織的“童話”。
至少在任依依看來便是如此。
“你夠了沒,真當自己是王子,講得天花亂墜沒人為你鼓掌。”真是天方夜譚。
“假使我真是王子呢?”他真希望她有一點正常女人的反應。
但是,不切實際向來是場歡喜宴,擺在夢裡好欺己。
“王子又怎樣,我看起來像公主嗎?別把名蘭和雜草混為一談。”她從不相信麻雀會變種成鳳凰。
人要安份點,腳踏實地一畝田一畝田的墾植,泥土裡才會長出黃金。
“甜心,你很固執吶!偶爾作作夢有什麼關係。”人生無夢還有什麼意義。
夢?別是惡夢才好。“讓開啦!我該去伺候那些牛大爺,要作夢等我有空再說。”
笑聲虛弱的諾亞真被她打敗,將床頭的鬧鐘拿到她面前一晃。“九點五十四分。”
“啊——”她睡遲了,“你怎麼不及時喚醒我,害我睡過頭了。”
整整晚了三個多小時,她急也沒用,睜大眼瞪他,但心裡是有些興味,原來他也會賴床,不與拿破崙媲美——一天只睡四小時。
不過反常得很,今天的牛兒們倒沒有一大早哞哞叫吵她好眠。
“你好象不怎麼緊張,我還以為你會急驚風似的跳起來。”除了那﹂聲驚叫,她的溫吞可真是出人意料。
她一副早看透你的表情。“想佔我便宜門都沒有,我一跳肯定親到你。”
“唉!又被嫌棄了,我的吻有這麼差勁嗎?”他已經傷到體無完膚了。
“少作怪了,八成是正義那小子良心發現了,打算讓我清閒一天。”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再偷懶連天都不饒他。
她是這麼想的,牧場上人手也不過就那幾個,劉月理就不用指望了,打從她嫁進牧場不曾餵過一頭牛、叉過一捆草,要她入牛舍等於要牛爬樹——不可能。
而大堂哥一早要趕到國小教書,家裡就剩下叔叔嬸嬸和嘎瑪、烏沙,若沒多個幫忙的人肯定是牛嘶人翻忙不過來。
算來算去也只有那個好命兒終於肯勞動四肢,不然她哪能忙裡偷閒睡到快十點。
他眼神古怪的一瞟,“我看來像不事生產的紈挎子弟嗎?”
“你?”她用懷疑且輕視的目光一瞥,“你跑給牛追我都不稀奇,一捆一捆的乾草你叉得動嗎?”
諾亞不平的緊壓她雙肩。“小姐,你沒瞧我臂肌變得更結實了呀!”
“是比較會欺負人吧!得寸進尺的佔了我的房間又佔我的床。”她愈想愈覺得自己是吃了大虧。
幹麼順理成章的讓他住進房裡來,然後半夜又睡死的被人摸上床猶不自知,直到清晨才發現身邊多了個人。
偏偏她不能大聲斥喝罵他不要臉,擔心兩人假情侶的身份若被拆穿,牧場會遭到拍賣的下場,到時真稱了姓何那對兄弟的意,她鐵定會嘔死。
他分明是吃定她不敢宣揚嘛!學人家用蠶食的方法一步步攻進她的地盤,不時地在她家人面前強迫她和他一道演出熱吻畫面,根本是欺人太甚。
她是吃了黃連的啞巴,光長一張嘴無處申冤。
一抹狡笑滑上他嘴角,“我們還分彼此嗎?你的身體抱起來挺暖和的。”
“你……無賴。”她臉不由自主的發熱,想起夜裡兩人毫無空隙的擁抱。
“我要是不無賴怎會賴你呢!你早該有先見之明。”他似挑逗地以唇刷撫她的唇瓣。
呼吸略顯急促的任依依刻意裝做不受影響。“諾亞,你的職業到底是什麼?”
人多少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