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討厭鬼!”韓青森一連說了好幾次我不是,然後手擦腰的瞪著她。
就像小孩子在吵架,兩人你一言我一句地爭鋒相對,越吵越大聲,無視他人制止的眼神。
雖然一是總機小妹,一是歌壇天王,但鬥起嘴來可沒上下之分,私底下大家的地位都相當。
因為兩人鬧慣了也沒覺得有何不妥,你來我往的吵個沒完。
但是一旁冷眼旁觀的掛名老闆可看不下去,和劉哥互視一眼後準備出言制止,兩人的眼睛還有志一同地飄向表情陰沉的藍清軒。
“夠了,孩子們,別再為一件小事爭論不休,我倒想問問心軒居士有什麼證據證明她不是人。”
“很簡單,我這裡有一道符,只要她一碰就立現原形。”嘴角一勾,藍清軒微露不懷好意的陰笑。
從道袍中取出一張驅妖伏鬼的黃符,未徵求眾人同意就擅自行動,想一舉將礙眼的目標消滅,不讓她有逃脫的機會。
但是韓青森倏地—擋,神色難得認真的沉下瞼,態度無比強硬的護住心愛女子,不讓他越雷池一步。
“讓開!”他敢護著她?!
“不讓,誰曉得你將使出什麼旁門左道害人。”他休想傷她一絲一毫。
“她不是人,我是替天行道。”藍清軒把桃木劍取出來,存心置紫蝶於死地。
韓青森一臉不悅的推了他一把。“你以為你是誰呀?!憑什麼替天行道,她是不是人與你何干,穿著道袍就想唬人不成?”
“你推我?”他竟然為了她不顧多年的交情。
“推你又怎樣,誰叫你看我的蝴蝶不順眼,故意找她麻煩。”其實他也怕藍清軒的符紙會傷了紫蝶,雖然她不曾在他面前現出原形,但他心裡明白她是把他從河中救起的大紫蝶。
他不僅愛蝶成痴,更愛由蝶身幻化成人的她,誰也不許傷害她。
藍清軒滿臉惱怒的一喝,“你被妖魅迷了心智,不斬她,你永遠回不了魂。”桃木劍反握,他念念有詞準備動手。
韓青森見狀欲伸手攔阻,但紫蝶輕柔的笑聲和覆在他臂上的小手阻止了他的躁進,她不希望他把場面鬧得太僵,讓大家難做人。
“沒關係,讓他試試吧!我不會有事的。”
第八章
事實卻證明她低估了對方,以為不過是小道士加持過的符令,殺傷力和螞蟻咬一口差不多,不致造成太大的傷害。
結果一個大意她讓符令給傷了內腑,需行三週天的氣才能復元,還差點在眾人面前現出原形。
所幸她的道行夠,尚且能應付突發的狀況,在重要時刻壓住翻騰的氣血,面帶淺笑地把玩足以致死的催命符。
活了千年竟然也會犯了不該犯的疏忽,明知大劫在即應該加強防範,她卻因對方只是個人類而輕敵。
看來她出谷實屬不智之舉,無形中豎立一個強敵,若她過不了這關,恐怕時日真的不多了。
盤腿而坐的紫蝶閉目療傷,周身散發著微量的金光,她緩慢的運氣,試圖將凝窒在胸口的阻塞物化開。
胡翩翩在沙發上不依的嚷嚷,“偏心、偏心,蝶姨實在太偏心了,人家千求萬求就是不肯出谷陪我,那個白痴兼智障的傢伙扮可愛、裝無辜就說動十年不曾入世的她,我不平衡,我不……唔……唔……”
一顆蘋果飛過半個客廳塞住她的嘴,胡翩翩氣炸地把蘋果拿開,不平地瞪著掀起和服下襬扇風的風騷女子。
胡翩翩真的不能釋懷,感覺很受傷地臭著一張臉,搬出宿舍強佔“別人”的房子,硬是要把人家的變成自己的,否則難消她心頭之恨。
像是人家欠她的似,吃人家的,住人家的,還吆喝人家丟垃圾,把韓青森當奴隸使喚,她不但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