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後慢慢地編成一小股麻花辮。
他看不見,他編得很慢,但卻編得很整齊。
硃砂看著在君傾手中愈漸結在一起的他們的發,看得痴了。
編至末端,君傾未有將這小股麻花辮綁住,只是用指尖捏著不讓它散開而已,這才又對硃砂道:“硃砂姑娘可看明白了?”
君傾的聲音很輕,輕得讓硃砂覺得很溫柔,很溫柔,溫柔得令她的心跳難以平靜,也溫柔得讓她面上的赤紅熱燙如何也褪不下去。
原來,這才是結髮啊……
硃砂痴痴地看著君傾手中的髮辮,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緊張又有些訥訥地問道:“丞相大人,民女可否摸一摸?”
君傾指尖幾不可見地輕輕一顫,“嗯。”
硃砂激動地抬起手,一副急切的模樣,可當她的指尖就要碰到那股髮辮時她卻將手驀地往後收了收,明明很想,卻又不安的模樣,竟是又問君傾一次道:“丞相大人,民女當真可以摸一摸?”
聽著硃砂那小心翼翼的話,君傾心中有輕擰的疼,他究竟是有多可怕,才會讓她覺得忐忑?
“把手給我。”硃砂不是再聽到君傾冷冷淡淡地“嗯”一聲,而是聽得他平靜一聲,同時見著他的另一隻手朝她微微伸來。
硃砂看著他那白淨修長的手指,再看一眼自己的手,而後聽話地將自己的手輕輕地放到了君傾手裡。
君傾輕輕握住她的手,卻是不動,只是將他捏住末端的髮辮朝她的手移來,放進她的掌心裡。
頭髮的冰涼順滑感讓硃砂心下一喜,緊著用雙手輕輕撫著那被君傾編得整齊的小麻花辮,撫著只覺開心,竟脫口而出道:“丞相大人編得可真好看,大人可否把這股小辮子給民女?”
然這話才脫口而出,硃砂便忽地收回手,同時低下頭連忙道:“民女什麼都沒說,民女什麼都沒有說,丞相大人別當真!”
硃砂說完,死死咬住了自己的下唇,同時緊緊抓住還蓋在腿上的被褥,卻又覺得不對,即刻又趕緊道:“民女幫丞相大人將這髮辮解開!解開了民女即刻就走!”
“即刻就走?”只聽君傾將硃砂的後一句話反問一聲,聲音有些沉亦有些冷,再無方才的輕柔。
硃砂心中亂紛紛,緊張到根本覺察不出君傾話裡的異樣,是以她又趕緊道:“是,是的丞相大人,民女,昨夜……昨夜之事……”
一想到昨夜自己那般厚顏無恥毫無羞恥的模樣,硃砂潮紅的面色便泛上了青白,丞相大人定當覺得她是個不知羞恥的女人了。
硃砂不想看到君傾面上的嫌惡之色,是以她此刻不是想再多與這個總能讓她情不自禁做出一些她自己都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來的男人多處,而是想趕緊離開。
離開了,她便能冷靜了。
冷靜了,她才知道自己接下來應當做什麼。
“昨夜之事是民女失禮了!民女改日再,再來給大人賠不是!”硃砂說完,一咬牙,伸出手就要去解開君傾正捏著髮尾的髮辮。
當她的手才要碰著那髮辮時,君傾竟忽然一個抬手,將那髮辮舉高了去,讓硃砂碰著了卻抓不著。
硃砂怔住,隨即坐直起身亦抬高手,就是要抓那髮辮,誰知還是在她的手堪堪碰到那髮辮時,君傾竟是將高舉起的手背到了身後去。
君傾的動作迅速,然他雖是將髮辮藏了好,卻也因著那絞纏在一起的頭髮扯動了硃砂,扯得跪坐良久雙膝早已有些麻木的硃砂想要站起身,結果卻是迎面朝他撲了上去,不偏不倚地將君傾正正壓在了身下。
而他們之間,只有下身還遮蓋著被褥——
肌膚相貼的感覺極為清晰地傳到腦子,硃砂那本揉進了一半青白的面色瞬間又被霞紅覆蓋,腦子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