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跪在地面的眾人顫顫驚驚,雙腿不停地哆嗦著,大廳內一片死寂。
“羅青,你說殺死少爺的乃是一位年紀輕輕的少年?”羅藝聽聞羅慶身死,且親眼看見兒子的屍體時沒有往常的暴怒,只是平淡的詢問道,可是羅青作為羅慶身邊的奴才知道這是暴怒之前的平靜。這樣的羅藝才是最可怕的。
“是的,而且此人不像是雲陽人!”羅青習慣性的撫摸著下巴上的一根鬍鬚,作為地地道道的雲陽人,每天都與羅慶廝混在城內,城中有武藝或是有背景的人,他不敢說全部認識,可是也見到了**成。
“哦!不像是雲陽人?”羅藝喃喃自語道,“難道你沒有報出家門?”
“說了,可是此人卻沒有反應,彷彿不知道羅府!”羅青顫顫驚驚道。
“有意思,居然敢把我不放在眼裡!我當真想見見此人!”羅藝依然平靜如水的說道,羅青的話中的意思就是為了讓羅藝誤認為那人不把他羅藝放在眼中,以此來減輕自己的罪罰,“是不是少爺又出去強搶民女了?”
身為羅慶的父親,羅藝對羅慶的性格瞭如指掌。溺愛愛子,無可厚非,只因羅慶乃是羅家唯一的男丁,亦是羅府唯一的血脈。他喜歡強搶民女,作為父親的羅藝沒有絲毫的阻攔,反而縱容他,只是為了留住羅家血脈,可是羅慶這些年強搶了不少,沒有一人為他留下血脈。
羅藝一生征戰沙場,唯有一子一女,幼子羅慶身死,也就是說羅府的香火被那名賊人斷了,羅府絕後了。
他見到羅青沒有回答,心中便知道了答案。他嘆息一聲,然後幫羅慶整理了儀容,邁著沉重地步伐走了出去,羅青緊緊地跟隨著羅藝的身後來到了大廳內,羅慶身邊的奴才全部都跪在地面上。此刻,羅藝已經換了一身鎧甲,什麼話沒有說,靜靜地看著眾人。
“報,將軍!賊人查到了!”
羅藝一聲不響的坐在太師椅上,一聽聲音,立即停止擦拭利劍,沉聲道:“那人是何人?”
“殺死少爺的賊人乃是二賢莊二莊主單雄信!”
“單雄信?二賢莊在山東為何來到京兆府?”
“稟告將軍,根據探子回報!此次單雄忠帶領單雄信是為了參加七省綠林英雄大會,推舉出盟主。”
羅藝淡淡地瞥了一眼,然後站直身子,大怒道:“草莽之人,竟然有如此膽量敢於我羅府敵對。你立即率領千人精銳把其他人給我殺了,一個不留!至於單氏兄弟,由我親自動手!你下去吧!”
“諾!”
“你們都是吾兒身邊的奴才,現在吾兒已死,你們活著好好地!”羅藝軟聲細語瞬間變得陰狠,狠戾地目光俯視下方眾人,大怒道:“作為父親的,我不能讓吾兒在泉下孤苦無依的,你們就跟隨他一起上路吧!”
“來人,拖出去殺了!”
羅藝一聲令下,羅青等奴才嚇得昏死過去,在士兵的拖拽下哭天喊地的求饒,羅藝置之不理,不屑地看著他們一眼,然後又吩咐士兵把羅慶搶來的民女一律殺了陪葬,最後他才走出羅府,在門口處早有人騎著戰馬等候著他。
“你們都給老子聽著,若是跑掉一個匪首唯你們是問!”羅藝跨坐在馬背上,大聲喊道。
他拍打著馬背,率先策馬而去朝著單雄信住的酒肆一路浩浩蕩蕩的追去,沿途百姓均是站立在兩旁,顫顫驚驚的目送著暴怒的羅藝,生怕他這是往自己家中去。一陣急性,浩浩蕩蕩的隊伍來到了單雄信住的地方,酒肆掌櫃見羅藝來此當即跪在地上,恭迎著羅藝。
“單雄忠、單雄信兄弟二人可在此處歇息過?”羅藝平靜地說道。
“回……回將軍,他們確實……確實……住過!”掌櫃顫顫驚驚地回稟道。
“來啊!”羅藝大喝一聲,眾位士兵皆是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