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貝拉突然伸出手,狠狠地鉗住哈利的臉頰,她快意的笑著,眼睛幾乎要瞪出來:“難過麼黃金男孩?”哈利因為全身骨節的抽痛而痙攣著,根本無法回答她,“我受的苦,是你現在感受到的千倍萬倍,你怎麼敢殺了黑君主,你怎麼敢毀掉我們所有人的希望?”
哈利奮力地睜開眼,喘著粗氣,悶笑起來:“黑君主?能被我這麼個孩子殺掉的人還能稱作是黑君主?哈哈,你們真是悲哀!”
“閉嘴!”貝拉嚎叫起來,死死地抓住哈利的頭髮把他的腦袋往地上撞,哈利咬緊牙關,強迫自己不呻吟出聲,血腥味一股股地從喉嚨裡湧出來。
貝拉按住哈利的腦袋,擰著脖子看著他:“感覺如何?大英雄?”
哈利冷冷地哼了一聲。
“你也就現在還有精力說兩句話,待會兒,”她的魔杖描摹著哈利額頭上的閃電疤痕,“你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哈利睜著眼睛看著她:“你連靈魂都要貢獻出來,為了什麼?”
“還用問嗎?”貝拉好笑地看著他。
“就為了讓他復活?你確定能成功嗎?”哈利吞嚥了一下,“如果復活的只是一具行屍走肉呢?如果他忘記了所有事情呢?”
“無所謂。”貝拉晃晃腦袋,“我只要他活著。”
“即使你連渣都不剩了?”
貝拉點頭。
哈利冷笑一聲,翻了個白眼:“你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貝拉咯咯咯咯地笑了起來,伸出被撕扯得變形的手,撫弄著自己的頭髮,神情歡快而扭曲:“我要把你奉獻給他,這是我能做到的最好的事。大英雄,你認命吧,你不該在黑君主離世後還活下來。”她擺了擺腦袋,“或者說,你不該在那麼多人死了之後還活下來。”
哈利緩慢地睜大眼睛。
“哦?難道你不這樣認為?那麼多人都死了,為什麼你會活下來?”貝拉翻翻眼睛:“讓我想想,是因為你沒有盡全力?還是因為你害怕了?”
哈利忽然覺得自己身上的痛苦正在逐漸退去,腦子裡的嗡嗡聲也都消失無蹤,他只能聽到貝拉說的話。
“哈哈,果然如此麼大英雄。你只是個懦夫,你自以為自己能拯救所有人,但其實你誰都救不了,反而卻活在別人的庇護之下,靠別人的犧牲來獲得自己生存的權利。難道不是麼?”
哈利呆愣地看著貝拉,他依舊覺得周圍該死的燥熱,但四肢卻逐漸發冷,他不可抑制地顫抖,記憶中熟悉的聲音和臉接連不斷地劃過耳邊和眼前,他們對著他笑,親切地喚他的名字,然後又逐漸消失,帶著令人絕望的尖叫聲。
哈利艱難地喘息起來。
“你難道不同意我的觀點麼大英雄?”貝拉開心地笑道。
“我不認為有什麼值得同意的地方。”
兩人都是一愣,貝拉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立刻變得陰狠而兇殘。哈利難以置信地循著聲音的源頭望去,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房間另一端的走廊裡出現。他腳步堅定地向哈利走過來,氣定神閒且毫不慌亂。
這時整個房間響起沉悶的轟鳴,隨後是巨大的撕裂聲,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一側的牆壁瞬間被炸開,呼嘯而來的疾風夾雜著大量的沙子和碎石,被炸開的磚塊到處亂躥。哈利看著逐漸走過來的人,他的法袍被吹得四處翩飛,兜帽被吹了下來,露出了鉑金色的頭髮,髮絲隨著狂風隨意地飄舞,橙黃色的火焰在他身後大團大團地翻滾著,煙塵呼嘯著從他身邊經過,卻像是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他慢慢地停下腳步,定定地看著哈利,臉上帶著假笑。
“你竟然敢又一次毫無預兆地在我所知的範圍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