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沒聽見慘叫,連只鳥叫都沒有。
“……”
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大公捨不得,於是指鹿為馬,非說小樓是地牢。白鬱對此心知肚明,他就是看著伊繆爾窘迫的樣子可愛,想逗逗小貓。
小貓果然不經逗,伊繆爾愣愣看著他,耳朵忽然就紅了,他眼神躲閃:“……其實公爵府有……嗯,兩座地牢。”
白鬱哦了一聲:“原來有兩座地牢。”
語調奇異,說不清是信了還是沒信。
“是,是的。”伊繆爾絞著衣襬,生硬道,“為什麼忽然提那個刺客。”
白鬱道:“我只是略感古怪……你也說了,那刺客身手極好,還非常忠心,這樣的刺客萬里挑一,培養起來花費巨大,即使對黑袍會來說,也是珍貴的人力,以我在黑袍會的地位,動用這種水平的殺手殺我,並不划算。”
白鬱、夫人以及錘頭鯊都屬於黑袍會的小中層,有點地位,也知道點訊息,但也僅限於此了,而那刺客顯然是殺手中的翹楚,是什麼讓黑袍會動用這樣一個人,也要刺殺白鬱?
白鬱:“那刺客直奔我來,有沒有去找夫人?”
伊繆爾;“沒有,他路過的地牢,卻沒有看夫人,直奔你來。”
這就更古怪了。
他和夫人地位相仿,可在黑袍眼中,卻視夫人如無物,而夫人甚至還是伊爾利亞某礦產的名義上控制人,比白鬱這個一窮二白的醫生不知道好了多少。
可是比起夫人,白鬱到底有什麼特殊的?
白鬱心想,原主應該知道些他不知道的事情,還是黑袍會的死穴。
可到底是什麼呢?
他和伊繆爾面對面沉思片刻,卻全無頭緒,沒思量出東西,眼見天色即將放亮,白鬱睏意上湧,他微微欠身:“那我們後面再商量,我先行休息了。”
伊繆爾:“……嗯。”
他眼睜睜地看著白鬱出了房門,進了隔壁男僕居所。
那個房間的陳設一切如常,和醫生離開時一模一樣。
伊繆爾用手指撓了撓被褥,生出幾分懊惱的情緒。
他想醫生留下來,和他一起睡覺。
但小貓和人畢竟
() 是不同的,醫生可以肆無忌憚的摟著小貓,以現在伊繆爾的關係,卻沒法肆無忌憚的摟著大公,他思慮片刻,還是去了隔壁。
不一會兒,隔壁的燈也熄了。
深夜的公爵府寂靜安寧,落針可聞,伊繆爾貼著牆壁,能聽見醫生清淺的呼吸。
規律的呼吸像是最好的白噪音,伊繆爾垂著眸子,不一會兒,也睏倦了起來。
半夢半醒中,他想:“該給醫生安排個什麼身份呢?()”
男僕身份是不能用了,得挑個新的才行。
第二天清晨,公爵府迎回了他的主人,府中重新熱鬧起來。
而與此同時,關於公爵的流言蜚語一刻不停,臥底男僕的故事已經落幕,現在侍女們喜歡討論的,是個嶄新的人物。
≈dash;≈dash;傳說那位媚上惑主的男僕白鬱死後三天,伊繆爾大公從母親主宅歸來,帶回了新的寵臣。
新寵臣和白鬱一樣,身量很高,腰封下腰身勁窄,西褲包裹著的腿筆直修長,背影和那死去的男僕足足有九分相似,伊繆爾大公愛極了他,他剛一到公爵府,就獲封了男爵爵位。
只有一點,公爵賞賜了一枚面具,要那人日夜佩戴,不得摘下。
於是府中留言遍地,說公爵對那男僕舊情未了,找了個替身,只是替身容貌醜陋,不像白鬱,才不得不遮擋起來。
更有侍者觀察,這新晉位的男爵從不說話,也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