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婚了大晚上不睡覺,跑去坐摩天輪幹什麼?
而就在他們困惑的時候,十幾公里外的南城之眼上,聞弦與江知意的轎廂正緩緩轉到最高處。
在凌空120米的地方,愛人近在咫尺,聞弦捧起愛人的面頰,交換了一個綿長的親吻。
“聞弦……”江知意閉著眼睛,聲線有點發抖,“你坐回去。”
從摩天輪上升,聞弦便一個跨步坐了過來,現在他們兩人擠在轎廂一邊,肉眼可見的傾斜了起來。
聞弦捏著江知意的臉頰:“不是,江總,這也怕啊?”
江知意不肯睜眼,固執道:“你坐回去!”
聞弦好整以暇:“可是你死死攥著我的手誒知意,我要怎麼坐回去?”
江知意一愣觸電似的想放開,聞弦反手拽住他,將他從座椅上拉了起來,兩人一起坐到了另一邊。
於是,轎廂朝相反的方向傾斜了。
江知意:“!!!”
他死死扒拉住聞弦,如同抱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救命稻草”兼“罪魁禍首”開心大笑。
眼見江知意真的要生氣了,聞弦才安撫的捏捏他:“沒關係啦知意,我上來前看了安全須知的,我們可以坐一邊,不要緊,睜開眼吧,不然最好看的一段夜色要過去了。”
江知意緩緩睜開眼。
今夜月色很好,明月高懸中天,月光如水,遠處南城的cbd的燈火連成長線,輻射狀從中心散開,到最遠處則變成碎金狀的星星點點。
聞弦拍拍他:“好了,我們平穩落地了。”
附近有遊樂場,他們下了摩天輪便買票進去了,身邊到處是結伴的年輕人和小情侶,聞弦煞有介事的和攤販討價還價,五塊錢買下了棉花糖。
他將棉花糖塞進江知意手中,與他一起在遊樂場散步起來。
兩人的閾值截然不同,聞弦是坐倒立過山車都懶得出聲只管樂的,而江知意是坐轉轉杯速度快了都要抓住身邊人的,結果相處下來,居然也挺融洽。
“如果聞弦被抓的時候不要笑的那麼開心就好了。”江知意想。
聞弦何止笑的開心,簡直前仰後合。
大庭廣眾的
,小江總多少有點偶像包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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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路玩到午夜敲鐘,想要把青春時代遺留的遺憾一起補上似的,等到瘋玩完,兩人精疲力竭的回到家,聞弦一摸手機,心道:“壞了。”
這都一點多了,他答應和老媽打電話來著。
聞弦趕忙發訊息和張小萍解釋,說他玩太晚忘了時間,張小萍這時已經睡覺了,第二天一早才幽幽:“喲,玩到一點多啊,你小子幹什麼去了?”
聞弦避開江知意,鬼鬼祟祟的和張小萍打電話。
他先是顧左右而言他,最後在張小萍狐疑的質問聲中坦白道:“媽,我和你說個事兒,但是你千萬不要生氣,更不能罵我。”
張小萍呵了一聲:“你說,你從小到大什麼么蛾子沒整過,我還能生氣?”
聞弦小聲:“我不離婚了,下週我想帶江……沈照,我想帶沈照回家吃飯。”
空氣靜默三秒,張小萍扯著唇挑起一邊的眉毛:“啊?”
聞弦:“我不離婚了,我喜歡沈照,我要和他一起過下去。”
張小萍:“???”
她不知道兒子到底是腦抽犯病還是邪祟上身,想著是先抓聞弦去神經病院還是去燒香拜佛,還是先去精神病院再燒香拜佛。
“不是?”張小萍,“你喜歡沈照啊?那你之前要死要活非要離婚的是搞什麼呢?逗我們好玩嗎?”
聞弦摸了摸鼻子。
他確實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