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惜敗,在肩胛之上留下了寸長的傷疤,悠悠二十年過去,謝春山成了無妄宮主,執掌魔門,平蕪君卻了無音訊,不知是否死在無妄宮的某處,成了無名荒冢。
然而,就在大比落幕,之時,卻有位帷幕遮面的男子翩然落於擂臺,手提三尺長劍,指名道姓要挑戰謝春山。
謝春山垂眸瞧這不知死活的挑戰者,見他通身圍繞死氣,顯然是修的魔門功法。
依照魔門的規矩,宮主之位能者居之,誰要是能殺了謝春山,誰就是下任無妄宮主。
謝春山自然同意。
他們在擂臺之上過了百餘招,刀光劍影,山河動搖,最後,那人挽起長劍,利刃刺破面板,沿著二十年前的傷口,噗嗤一聲,貫穿了心臟。
謝春山不可置信的盯著胸口,滿目茫然,最後在極端的痛楚中委頓於地,他睜大眼眸,厲聲質問:“你到底是誰?”
那人沒有搭話,謝春山卻從劍氣縱橫的縫隙裡,看見了帷幕下的面龐。
一張清冷矜貴的面容。
平蕪君。
這個渾身死氣的魔修。
大股大股的鮮血從胸腔泵出,將無妄宮主華貴紛繁的袍子染成赤紅,謝春山唇角溢位血沫,他瞳孔放大,眸中全是不可置信,嘴唇微微蠕動,想要說話,卻只能在喉管發出破碎的氣音。
謝春山想問:“二十年前,你手下留情了?”
一模一樣的劍法,一模一樣的位置,二十年前的一道傷疤,落在二十
年後,卻成了致命的傷口。
彼時的平蕪君早沒了二十年前溫雅平和的模樣,他的眉間全是倦意,抬手收了長劍,算是給這些年的紛爭做一個了結。
“彼時我們都年少,試劍而已,無需你死我活,但現在……”蕭蕪垂眸看他,琉璃色的眸中空茫一片,依舊是清冷的模樣,氣質卻如出鞘的利刃,含著滔天的戾氣。
他冷淡道:“謝春山,你該死。”
謝春山,你該死。
至此為止,謝春山的戲份正是落幕,完成之後,謝樞將返回二十一世紀,繼續他平淡的生活,而蕭蕪留在遊戲世界,隱姓埋名,做了終南山一位無門無派的散修,終日閒雲野鶴,養花種草,偶爾遇上山間迷路的、有仙緣的小弟子,便信手指教。直到數百年後,遊戲正傳的時間線開始,他才正式成為謝樞熟悉的那個蕭蕪。
聽上去,謝樞的戲份不是很多了。
他等著瘋道人摸進思幽閣,給蕭蕪送上心法。
至於那段廢筋脈的戲碼,倒是可以搪塞過去。
於是,等廟會和瘋道人這段時間,成了謝樞難得的假期,他依舊每日裝成宋小魚,與蕭蕪談笑,明裡暗裡卻一直在觀察瘋藥師的動靜。
倘若那功法修行太疼,謝樞便裝成宋小魚,給蕭蕪留幾劑麻醉的方子。
可是隨著時間一天天流逝,瘋藥師他……沒有動靜。
謝樞等了一天,兩天,三天……五天!等到再過幾天廟會都要開始了,瘋藥師依舊毫無動靜!
謝樞≈ap;ap;66:“?”
他們聚在一起,將劇本翻來覆去,劇情時間寫得明明白白,就該是現在了。
到底哪裡出問題了?
謝樞的身份不方便進藥堂排查,於是66一個系統,鬼鬼祟祟的溜了進去。
一天後,它表情古怪的回來了。
謝樞:“情況如何?”
66欲言又止,欲止又言,最後喪氣道:“宿主,你還記得你在百步亭嚇吳不可,揮的那道氣勁嗎?”
謝樞陡然升起不好的預感。
66:“瘋藥師當時剛好在被你炸的那座山上採藥……嗯……他被炸了一下,腿摔斷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