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證上寫著的公曆日期是今天生日的。可是,她剛出生會兒,她媽媽由於某種原因,就偽造日期,比她的實際生日晚幾個月。
所以,今天其實不是她的生日。
橙子第二條簡訊就來了。
橙子:不會深夜打擾你們了吧?邪惡的表情。
許初語趕忙回覆:別亂想,我們今天遊樂園玩的累死了,哪裡還有心思。
橙子:哦~你男人真的帶你去玩遊樂園了?
許初語:什麼意思?
橙子:他知道你今天生日,特意問我該怎麼讓你今天開心啊。絕世好男人,有木有?
許初語一直盯著橙子的最後一條回覆,原來,厲肆今天想給她過生日,難怪一整天都在問她想玩什麼,還親自下廚給她下面。
她揣著手機,忍不住傻傻的一邊笑,一邊在床上翻滾。
厲肆在浴室又重新洗了個澡,洗去油煙味,出來的時候,小丫頭已經握著手機捲縮著在床上睡著,也沒蓋被子。
漸漸入秋的夜,有些涼。
他上去,小心翼翼的掀開被子一角,把她抱進被子裡去。
她好像在做什麼甜蜜的夢,嘴角一直在上揚。
關了檯燈,一個人靜靜地站在床頭,就著月色看她睡著的模樣。
心裡頭忽然有點煩躁。
拿著煙,點燃,跑到去陽臺抽上。
看著沉沉的夜色,眉目間露出疲累的神色。
他反覆摸索著手裡的手機,終於撥打出一個沒有備註名的號碼。
那頭的男人好像熟睡中剛被打擾,聲音沙啞地喂了一聲。
厲肆沒有立刻說話,使勁深吸了一口煙,才冷冷地說:“我等不及了,把計劃提前。”
男人好久沒有回答,過了一會兒才說:“我們部署了這麼多年,不能因為著急而功虧一簣。你出了什麼急事?”
厲肆張了張嘴,最後只說:“只是累了。”
男人嘆了口氣,“我跟上頭談談,你先不要輕舉妄動。”
兩人掛了電話。
厲肆還是一個人站在陽臺,一直抽菸,不停的抽。
許初語半夜迷迷糊糊醒來,只能隱隱看見陽臺上一個模模糊糊的輪廓。襯著夜色,又孤寂又淒涼。捲起被單,輕輕地靠近他。
從背後抱住他,連著自己身上的被單一起包裹著他。
陽臺有很濃的煙味,他總是這樣,偶爾會忽然一個人沉思什麼,煩躁什麼。
她只是靜靜地陪著他,也不多問。
厲肆抽完手裡這一根,便捻息了它,啞著嗓子,拍拍她冰涼的手背,“進去吧。”
“恩。”她輕輕地答。
無論昨晚睡得多遲,厲肆總是能準點在五點離開去運動。可今天,一向貪睡的許初語破天荒也跟著爬起來。
她說:“我要跟你一起運動,最近真的胖了,真的要減肥!”
厲肆覺得好笑,看著她簡單的洗漱,把頭髮高高紮起,穿上運動裝,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高中女生。他皺皺眉,怎麼覺得自己好像在誘拐未成年少女似的。
厲肆一般會在小區先繞一圈,再過橋,去附近的公園運動。
一路勻速跑著。
可今日,因為小拖油瓶許初語不得不慢下速度。
許初語的體力實在太差,還沒跑到橋的位置,便有些跟不上厲肆的速度,在後頭慢悠悠的跑著,還要氣喘吁吁地喊他:“慢點、慢點。”
這柔柔地聲音,就像平日裡在床上求饒似的,聽得厲肆喉嚨一陣一陣緊縮。
厲肆就地停下,許初語又拼命加速,這才趕上了他。
兩人平列跑著。
她的速度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