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李大郎和三郎。
此刻的大郎臉黑得像鍋底一般,盯著冬至,問道:“你剛剛說誰呆滯了?”
冬至:“……”
最尷尬的事,莫過於背後議論人還被那人給聽見了,此刻的她就是這般倒黴。此刻她能怎麼說,說大郎哥,我剛才就是在說你,你太迂腐了,都成書呆子了?
“大郎哥你剛剛沒聽見嗎,姐是說你整日整日地學,人都呆滯了。”一旁的三郎抬頭瞧向大郎,幸災樂禍地提醒著大郎。
此刻的冬至恨不得上前捂住三郎的嘴,這個時候他到底是跟著湊什麼熱鬧?當年那個可愛的三郎去哪兒了?如今的他竟是變成這副德行了!
“我耳朵沒聾!”大郎轉頭瞧向正笑得眯了眼的三郎,惡狠狠地說道。
“哦?那大郎哥咋又問姐她剛剛說了什麼?”三郎毫無畏懼面色猙獰的大郎,開口問道。
大郎原本便是有些猙獰的臉,此刻更是扭曲地厲害。冬至瞧著他那神情,心裡暗暗盤算如何禍水東引。這三郎如今這般不可愛了,那她便借他脫身了。
“大哥,這可是我聽三郎說的,他之前便說像你那般讀書不行,要不你怎的比不上他,我是信了他的話!你瞧,他聽見我說這話,笑得那叫一個歡喜,這就是我信了他的話他歡喜呢!”冬至手指向三郎,睜著一雙大眼,說著胡話。
一時之間,大家全將目光移向了三郎。三郎那滿肚子壞水兒他們可都是知曉的,冬至說的這個三郎完全有可能說,所以冬至這話一出口,他們便是懷疑地盯著三郎。
剛才還在幸災樂禍的三郎,盯著冬至的手指一陣無語。自個兒可是無辜的,怎的就被他姐拉下水了?這是準備讓自個兒當替罪羔羊吶?那他也太冤了!
面對大郎和二郎那懷疑的目光,三郎搖了搖頭,砸吧了兩下嘴後,這才緩緩開口:“都說無商不奸,姐,今兒個你可是讓我見識到了。你這是想著讓我頂著吶?姐,你就這麼欺負我一個孩子,你也不害臊!我還是你親弟弟吶,你六親不認啊?”
他這麼一說,大郎又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冬至身上,而二郎,則是給自個兒倒了杯水喝了起來。
他算是瞧明白了,自個兒這個弟弟和這個妹妹可是像極了,都是不能吃虧的主,這會兒鬥起來,還不知得到何時。哎,全家也就他自個兒一個老實人吶!若是往後這兩人造反,他可如何壓得住他們吶?當大哥的可真是難吶,有個難纏的弟弟不夠,還有個更難纏的妹妹,他爹孃到底是怎麼生的,竟是生了這麼兩個妖孽!他家的好傳統,怎的都被那兩小的繼承走了?
“你這可是睜著眼說瞎話了,你一個解元,還欺辱我一個小女子?你還真是臉皮厚,竟是說自個兒是孩子,有哪家的孩子與你這般不聽話的?”冬至抽出帕子,假裝摸了摸臉上全然不存在的淚水,控訴著三郎。
大郎聽到冬至的話,瞧向三郎的眼神裡也帶上了一絲鄙夷。男子漢大丈夫,怎的能如此小肚雞腸,竟是與一個女子一般見識?
☆、447。第447章 兄弟三人的心思
一瞧大郎的神情,三郎便是知曉他在想些什麼。
他無語了,他這個自小便是難纏的姐竟是好意思說自個兒是“小女子”?一個小女子能與整個兒李家祥鬥?一個小女子能將李爺爺所有的親戚都趕走?一個小女子能將他們一家子從李家村兒帶到團山鎮,再到如今的京城?一個小女子能將一個酒樓打理得這般好,連一個空位子都沒?她是多不要臉才能說出這話吶!
“姐倒是謙虛,竟是這般說自個兒,我倒是不知姐何時這般柔弱了!”三郎意味深長地瞧了眼冬至手中的帕子,開口嘲諷道。
“我這不是一直柔弱,都是你逼著我跟你吵,我……我竟是說出這些粗鄙的話,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