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你一人。”
文景的聲音之中有著他從未有過的涼寂漠寒,隨後他再次看向白紫簫,似乎是在等他的回答。
此時,白紫簫的雙眸彷彿落下了一層又一層化不開的墨水,一點一滴的將曾經璀璨浩瀚的星辰淹沒,光輝不在,璀璨散去,留下的只有一片極致的深邃沉靜。隨後他的目光望向花清茉,凝視著她安然平靜的睡顏,唇角的笑容落下了深重如海的溫柔。
“紫簫這一生,被人打過,被人罵過,被人傷過,被人害過,被人殺過,被人懼怕過,被人利用過,被人揹叛過,更被人敬畏過,可是卻從未被人愛過,自那一日她寧願死也不願別的男人碰她之時,我便知曉,此生唯一不能負的便是她。”白紫簫的聲音依舊冷如大雪之日簌簌而來的北風,冷如刀刃,寒如冰稜,透著極致的無情。
但,道是無情,卻又有情。
聽著白紫簫的話,文景的表情有著一瞬間的凝滯,那雙溫如墨玉的眸子之中浮現出一絲的不可置信。但是很快,所有的一切便又被隱藏起來,他微微的笑了笑,道:“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是這丫頭先前不也是依靠你活命,所以她也是在利用你。”
“那是因為本督主讓她依靠,至於利用二字,談不上。”白紫簫冷漠的開口,手握緊了花清茉的手。掌心微微傳來的柔軟以及溫度,讓他的目光柔和了一些。隨後他望向文景,冷聲道:“你故意弄暈她,難道就是要問本督主因何對她動情嗎?”
“倒也不是,只是想要告訴你,如今時間不多了,你可得抓緊時間,免得完成不了那人的交代。”文景溫和的笑了笑,雙眸之中彷彿浮上了一層薄霧一般,深測未知。
文景的話一出,白紫簫的唇角浮現出一絲說不出來的冷嘲笑容,冷寒徹骨,無情嗜血,彷彿從人間煉獄歸來的魔王一般,通身透著一股殺戮戾氣,有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感覺。隨後,白紫簫笑出了聲音,笑聲更是讓人後脊發涼,渾身不自在,就像是被一雙看透一起的眸子盯著一般,彷彿自己所有的秘密都被看盡了。
“放心,本督主會做到的,這場紅塵戲劇,總有落幕的時刻。”白紫簫唇角的笑容越發的幽深,越發的讓人看著發寒。隨後他突然想起一事,唇角的笑意稍稍柔和了一些:“對了文景,忘了告訴你,茉兒懷孕了。”
文景聽到這話,先是愣了一下,隨後輕輕的笑了起來,笑容之中略帶一絲的溫意。他走到貴妃榻邊,伸手附在她的手腕之上,目光之中掠過一絲的詫異:“這丫頭倒也厲害,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將流雲針法練至如此地步,實屬難得。從脈搏上來看,孩子很好。紫簫,恭喜你了。”
“嗯!”白紫簫冷冷的應道,隨後他掀開絲被,橫抱起花清茉準備離開,剛走兩步,文景的聲音傳了過來,語調柔如春風。
“紫簫,你告訴清茉你為何屠殺北疆百姓了嗎?”文景望著白紫簫的背影,出聲詢問,笑意略顯深遠。
白紫簫並未回頭,只是冷冷的答道:“此事已經過去,說不說緣由都無所謂。”
聽到這話,文景不禁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道:“你當真是我行我素,肆意恣睢,就算你不在意天下人的看法,你也要想想清茉,她是你的妻子,更是你喜歡的女人,你事事都瞞著她,如此下去,她必然會胡思亂想,怎麼說她都是女人,搞不好還會認為你一點都不在乎她,她如今更是懷了孕,若是心情不好,很有可能傷到孩子。”
文景此話一出,白紫簫轉過身,一向微微勾起的妖嬈笑容落了下來,微抿的唇角上透著無邊的冷寒殺戾:“文景,我們這些人待著的骯髒人世,不要將茉兒扯進來。不管緣由為何,那上百萬的人就是死在我的手上,你們創造而出的人間地獄,我已經收拾乾淨了。這樣,不就足夠了嗎?”
“雖是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