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最猖獗的中晚唐,甚至擁有廢立天子之權的權閹們,不論是李輔國,還是仇世良,都沒有一個能被封王。
趙瑜卻一擺手,肯定道:“收復幽燕者王。童太尉是真心的想做個千古名閹,這點不用懷疑。”與趙文、陳正匯不同,擁有了後世記憶,趙瑜很清楚童貫會,付出什麼代價。在另一個時空,為了拿下燕京,童貫甚至敢私下裡請金人助力,欺君之事可沒少作,幾乎到了利令智昏的地步。現在童貫想用冊封藩國來引誘趙瑜來為他實現夢想,在趙瑜看來,倒有**分為真。
陳正匯聽趙瑜這麼說,臉上有了點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難道大當家動心了?”他這麼問著,眼神裡半帶著試探,盯著趙瑜臉上的表情。
趙瑜一陣哈哈大笑,站起來大聲豪言:“我要想做王,隨時都可以,何須他人來施捨!我若今日登基為王,只要把兵艦都派出去,半年之內,宋廷地冊封之書就會送到我面前。根本不需要童貫來多事!”
趙文一陣驚喜,“那大當家你……”
趙瑜坐了下來,搖頭輕嘆:“時候不到啊!無論如何,都得想辦法讓汴京城中地天子宰相們把視線放到北面去,我並不想因為東海,而牽扯了大宋的軍力,這一點,我和童太尉是站在一邊地!”
“難道真的要上表內附?”陳正匯起身叫道。
“先生以為不可?”
“大當家……奈何家仇啊!”
第四十一章 內附(下)
“家仇?”趙瑜喃喃念著,自從剿滅了鄭家之後,這個詞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聽到了。/ 陳正匯突然間又重新提起,幾乎被忘卻的記憶又重新浮現在趙瑜的腦海中,一愣過後,他仰天嘆著:“……是啊,是家仇!這等不共戴天之仇,不管過去多少年,也是不可能忘掉的。不過,就算要報仇,以我東海的實力,現在也不可能堂堂正正的起兵。”
“與大宋正面相鬥,我雖有在海上取勝的把握,也有信心封鎖住整個東海。但這對大宋來說,卻僅能傷其皮毛,卻無法動搖其根本。若是與大宋拼起消耗來,我們決吃不住。東海上下十萬餘人,穿衣吃飯現在都還是靠著大宋,只能寄生在大宋這顆大樹上,並沒有自立的能力。一旦大宋因此而禁海,最後吃虧的還是我們!汴京可以不在意海上的那點稅入,但東海卻不能不在乎這根命脈!”
陳正匯搖著頭,這道理他當然明白,但趙瑜的身份不同,是不能隨隨便便的向趙佶稱臣的,道:“大當家,一旦上表內附,受了官位,那就是定下君臣名份,日後起兵,就再也不能名正言順,一個逆字可就擺脫不了了……若非有此擔心,文頭領、武頭領他們又何必卸了身上的官職?”
“官職?……啊!”趙文聽到陳正匯提到自己,便是一愣,但立刻就響了起來。他的確曾經受過大宋的官位,像衢山監鎮、昌國鹽監什麼的,還是幾年前的事了,都是些不入流的小官。除了他以外,趙武、陳五也都有過幾個大宋的職位。如衢山巡檢、湄嶼巡檢,雖然都從九品的小官,但畢竟是在吏部掛了號的。
不過自從衢山軍改以東海為號時起,他和趙武、陳五便不約而同的將身上地職位轉給了手下的人——東海保留這些官職,是為了名正言順的在衢山、湄嶼安排兵力,但究竟是誰做這個官。卻無關緊要——幾年下來,連趙文現在不記得在吏部左選掛名的究竟是誰了。
只是他們這麼做,並不是如陳正匯說的那樣,不想擔個逆字,而是想向趙瑜表明自己的忠心——這世上可沒有一個忠臣兩邊領俸祿地道理——如果童貫依當初約定把瓊州都巡檢的職位交給東海,他報過去的名字。也只會是從下面隨便找來的一個不領兵的閒人。
不過陳正匯既然這麼說了,他也不打算反駁,雖然理由不同,但不想東海向大宋低頭的心,他和陳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