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城外,在北面!”丁濤很快分辨出來聲音的來歷,丟下了兩句,便跳上拴在衙門外的馬匹,直奔向北面城牆。蔡嶷、陳建對看一眼。也忙著騎上馬跟了過去。
當丁、蔡、陳三人急匆匆的趕到西北角的餘杭門時,正看見如洪水般從城北遠處逃回的方臘軍。
“究竟出了何事!?”蔡呂師囊解釋道:“應該是援軍到了!能一下擊破這麼多賊軍,至少有兩三萬。”
“援軍?還兩三萬?!”陳建愣愣的,“兩浙哪還有這麼多兵?!”
“誰知道!不過看樣子還是沿運河過來的,也許是淮南地軍隊罷!”呂師囊隨口道。雖然心知必是從東京來的北伐軍,但無論如何卻不能說出來,那樣會顯得東海對大宋內情瞭若指掌,傳揚出去,肯定會引起大宋君臣的戒心。
“淮南?”蔡嶷搖搖頭。他就是剛從淮南調來的,那裡的軍隊內情如何不知。“淮南調不出這麼多兵,那裡還有梁山賊寇要剿!”
“會不會是方臘在使詐?”陳建問道。
“不會!這幾日方臘已經佔了上風,沒必要耍小伎倆。”丁濤搖頭道,“不管是哪裡來的,定然是援軍無疑!賊軍敗得漫山遍野。這種敗勢是裝不出來的。”
“你確定?!”
丁濤點頭:“千真萬確!”
蔡嶷、陳建同舒了一口氣,在心頭繃了一個多月的弦。終於可以放鬆了下來。只是他們的臉上看不出多少喜色,只有鬆弛後的麻木。
呂師囊瞥了兩人一眼。道:“賊軍費上近月也沒能攻下杭州,本已是疲兵。現在貴方援軍已至,賊軍敗亡可我們任務也就可以告一段落奇地看向呂師囊。
呂師囊道:“我等並非是東海商號的護衛,而是東海水軍所部,今次是奉了大王之命,特來助守杭州。”
“是嗎……”呂師囊突然揭開底牌,蔡嶷和陳建並不如何吃驚。對於三人地身份,蔡嶷、陳建暗中多有推斷,現在一下得到證實,心中也只道:也的確如此才說得過去。
呂師囊豪爽大氣,深得軍心,又多次瞅準時機,領兵出城反擊,實是有勇而有謀的良將;餘道安看似陰狠,但將五十兵在千人之中縛趙約而去,卻是行事果決,膽略過人;而丁濤,小小年紀即文武俱全,領兵出戰不在話下,執掌政務輕車熟路,當日在刑場上歷數趙約之罪,亦是引經據典,出口成章;這三人放在大宋百萬禁軍之中,都是一等一的人物,東海上下除非都瞎了,否則絕不可能讓這三人只當個區區商號護衛頭子。
看到兩人的表情,呂師囊知道他這麼做是做對了,與其讓他們暗自胡亂猜測,還不如把話說開。守城時沒少得罪他們,現在不把身份挑明,等援軍進城,說不定他們會動什麼歪心思。
陳建揣摩著呂師囊地話,卻發現有一點說不過去:“臺灣離杭州有兩千多里,訊息傳便。也就是說,你家大王在方臘起兵之前就已經預計到
“當然!”呂師囊點頭道,把預先準備好的搪塞之言娓娓道來,“當日,杭、溫、廣諸州州官遇刺,大王就料到明教必有所圖。便各安排了一個指揮在三州州城外地港口中守候。如果明教不起事那是最好,若是起事來攻,我們便正好能助一臂之力!”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東海王果然是深謀遠慮!東海王此舉,救了我一城百姓的性命,等戰後上表,本官必為三位請功!”蔡嶷說道。
“大府有心,不過還是不必了!”呂師囊搖頭謝絕:“如要邀功,我們又何必隱去身份?外臣不奉詔便入國中,本是大忌。若不是杭州城中我東海產業甚多,我家大王也不必如此犯忌。兩位還是把我們當成尋常地義勇便是!”
丁濤也道:“自守產業,不敢居功。這幾日我等對兩位多有冒犯,雖說是為了城防,但還望兩位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