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著喊著,帶著自己的門徒,想要拜入兩位當世名士門下求學。
傳聞,胡毋生僅僅去年一年,收到的捐獻和助學金,就高達千萬之巨!
錢,成為了公羊派發展的助推劑!
有了錢,無論是潁川學苑,還是稷下學苑,都可以繼續招收更多學生,將公羊的思想和主張告訴更多人,獲得更多人的支援。
在齊魯一代,公羊學派如今已經是隱隱問鼎霸主之座。
就連齊黃勞,都節節敗退。
而在北方,大量計程車大夫和地主,也都傾向公羊。
如今,真正有覺悟,想上進的好青年,都是不為法家,既入公羊。
至於其他什麼思孟、重民、荀子、穀梁。
那只是實在沒辦法,迫不得已才會加入的。
法家和公羊,就相當於今日漢室的清華北大。
永遠是天下青年的第一志願!
而穀梁,卻連個復旦、工大都不如。
可能連211都排不進去。
只是一個三流野雞大學……
這讓穀梁上下,都是震怖不已。
權勢、學術和錢,從未如此緊密的聯絡在一起。
曾經,靠著言傳身教,帶領弟子門徒們披荊斬棘,篳路藍縷,一點點的開拓學派,傳播知識的舊式學苑和講學方式,在權勢和金錢不堪一擊。
揮舞著鈔票的人,背靠著權勢的人,主宰了漢室的學術界。
一個個金主,一位位列侯、勳臣。
撐起了一個又一個可怕而強大的學派。
在這場浪潮中,穀梁成為了失敗者。
原因很簡單。
穀梁出了一個敗類——狄山!
狄山之禍,讓穀梁元氣大傷。
許多曾經的金主,紛紛遠離,轉而投資其他學派。
而那些曾經在暗中給穀梁保駕護航的大人物也選擇疏遠穀梁。
人人都如同看到一個麻風病人一樣,對穀梁學派敬而遠之。
沒有任何人,任何勢力,敢跟出現了狄山的穀梁一派有什麼糾葛。
即使是後來,穀梁學派極力撇清關係,賭咒發誓。
但在敵對對手和競爭對手的抹黑和攻仵面前,這些努力收效甚微。
所以,當這兩位穀梁巨頭,來到長安,去拜訪那些達官貴人和列侯勳臣時,除了萬石君石奮和魏其候竇嬰在長安的家人,禮節性的接待了他們喝了茶,送了點禮金外。
在其他人面前,他們都吃了閉門羹。
甚至,整個長安,他們也只找到了眼前這麼一個立場和態度,都還對穀梁同情和友善的官員。
而他的秩比,不過千石,只是一個大鴻臚的司曹丞令。
在過去,根本就是可有可無的人物。
但如今,卻是穀梁唯一一條能與官方接頭的通道。
想到這裡,白衣文士,就不禁望著上林苑的方向,羨慕嫉妒恨。
如今天下,若問誰的靠山最硬扎,地位最穩固。
那當然首推墨家!
墨家雖然被士大夫們敵視和提防,被地主士紳牴觸和防備。
但在長安,在這關中。
他們卻是如魚得水。
當今天子,就是他們最大的靠山。
墨家弟子們甚至對外聲稱自己是‘天子門生’,也沒見未央宮反對。
更麻煩的是,靠著生產胸甲和製造許多兵器。
墨家跟軍方的關係,也是曖昧不清。
軍隊裡面,甚至有墨者隨軍……
所以,坊間有人笑稱,哪怕公羊學衰亡,墨家也不會衰亡!
身為‘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