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聽你這麼說我倒是更好奇了,你和他是怎麼認識的?」
如意略有些得意的說道:「那個人曾是我的手下敗將。」
「既然是手下敗將,為什麼不去見他?」
如意略微沉默了下說道:「我現在是出家人,紅塵俗世中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了。」
上官子蘭一邊暗自觀察著她一邊問道:「既然你都六根清淨了,那剛才幹嘛還去攙和他設的謎?」
如意哼了聲說:「我就是想讓他知道,天底下能治他的人還沒死絕呢,讓他不要太囂張了。」
上官子蘭玩弄著扇墜子說道:「像你這樣動不動就舉起笤帚打人的火爆脾氣,卻不敢出去跟手下敗將打個招呼,我看是另有原因吧。」他低下頭湊近她的臉壓低聲音問道:「你出家前的名字叫什麼?」
如意看著他貼過來的桃花眼,突然有些火氣大的說道:「我忘了!」
她扭頭就走,上官子蘭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說:「怎麼一提這個你就生氣,你出家前不是叫王麻子吧,所以才不好意思告訴我?」
如意冷冷的說:「貧尼的事情施主最好還是不要過問。」
上官子蘭卻笑的像朵花一樣燦爛:「我怎麼不能過問,我們現在不是挺熟的了嗎?」
如意冷笑著說:「誰跟你熟,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上官子蘭嬉皮笑臉的說:「陌生人又怎麼樣,如意你怕生人麼?」
「我才不怕!」
「既然這樣,那跟我生一個如何?」
「滾!」如意忍不住失聲吼了出來,她的大嗓門吸引來了一些好奇的目光,路過的行人對他們指指點點,上官子蘭毫不在乎周圍人的目光依舊嬉皮笑臉的看著她說道:「好啊,晚上我陪你滾呀。」
如意氣得額頭上青筋都暴起,但這畢竟是在大街上,她一個尼姑不好太引人注目,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火氣惡狠狠的說道:「別讓我再看見你!」她一把推開上官子蘭,拂袖揚長而去。
上官子蘭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身影在人群中消失不見,他的眼睛裡的神色漸漸變得有些複雜,直到如意走了很久他才慢慢合上手中的扇子,轉身走入了汴梁熱鬧擁擠的人流中。
☆、前生今世
如意被上官子蘭氣了一頓後往城北而去,汴梁城的東邊和西邊住的都是富商和達官貴人,平民百姓則擠在城北住,這裡的房子蓋得密密匝匝,一條條小巷裡常年曬不著太陽,一進去就讓人覺得又陰又冷的,一扇扇破舊的木門上貼著過年時的桃符,退色的紅紙透出些貧寒人家的寒酸。如意在一扇破木門前停了下來,她抬起手毫不客氣的用力啪啪拍著門,拍了幾聲后里面終於響起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來了,來了。」
院子裡起了一陣好響動,門終於吱呀一聲開了,從門裡探出了一張老人的臉,要不是他身上那身衣服,乍一看他有點讓人分不出這是個老頭還是老太太,他年紀很大了,似乎有眼疾,渾濁的雙眼目光有些渙散。
如意雙手合十笑嘻嘻的說:「施主,貧尼是來化緣的,有醬肘子麼?沒有的話炸雞腿也行。」
老人聽了她的話笑了:「聽你敲門的聲音我就知道是你,快進來吧。」他把門開啟,如意攙著他進門去了。
外面的巷子又陰又冷,但從低矮的土牆上照進來的陽光卻把小院曬得暖融融的,不大的小院裡開闢出了一塊小菜地,今年剛種的蔬菜從地裡冒出青青的幼苗,院子裡還養著一隻大白兔,它身邊擠著幾隻毛茸茸的小兔子半眯著眼睛曬著太陽。
如意抓住一隻小兔子的耳朵把它提起來問道:「老賴,這是新出生的兔子嗎?」
老賴笑眯眯的說:「半個月前才出生的,就指這幾隻小兔子長大換下半年的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