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從小對念書不感興趣,她可懶得辨認那筆草書,倒是上官子蘭兩眼放光的看著那文嘆道:
「何止千金,簡直是一字千金啊!當今世上竟有這等文采,若能一見寫文的人,實乃三生有幸啊。」
「花拙齋。」一直盯著牆的如意突然蹦出來三個字。
上官子蘭和幸秀才都奇怪的看向她,上官子蘭問道:「你說什麼?」
如意指著牆角說:「我說這筆鬼畫符是一個叫花拙齋的寫的,你看,牆角不是有他的署名麼。」
上官子蘭仔細一瞧,果然發現牆角處歪歪斜斜的寫了「花拙齋」三個字,不過這三個字寫在角落裡,又極其的潦草,不仔細看確實分辨不出。
這時幸秀才走過去用腳尖抹掉了那三個字,他對上官子蘭笑眯眯的說道:「那位客人每次都叮囑我不能告訴別人這文是誰寫的,誰知他自己卻把名字署上了,我還是替他擦掉的好,二位慢用,有事吩咐老朽即可。」
幸秀才回到櫃檯後面捧起一本書看了起來,上官子蘭發現如意正盯著桌上一個點出神,他用指尖輕輕觸了觸她的胳膊問道:「想什麼呢?」
「我覺得花拙齋這個名字好熟悉啊,似乎在哪裡聽過。。。」如意想了片刻後擺了擺手說,「算了,想不起來,原先做生意的時候認識的人太多了,全都記混了,吃飯吃飯。」
如意說罷就夾起鹿肉大快朵頤起來,上官子蘭正色道:「你可別光顧著吃,我可是約你出來說正經事的,你說說到底怎麼才能抓住那個天上紅蓮?」
如意嘴裡塞得滿滿的含糊不清的答道:「還能怎麼抓,通緝他唄,把他的通緝令貼的哪兒哪兒都是,看他在汴梁還怎麼待的下去。」
「但這樣會不會打草驚蛇,要是那天上紅蓮逃出汴梁可就糟了。」
「你以為天上紅蓮是什麼人,他連契丹皇帝的馬都敢偷,幾張通緝令豈能嚇得走他。你放心吧,他要找的東西還沒找到,是絕不離開汴梁的。」
「可是呂相公只說要抓他,未說以何罪名抓他,現在說他販賣私鹽也只是我的猜測,並沒有證據,這通緝令可怎麼寫?」
如意嘬著小酒答道:「殺人放火奸□□婦女,隨便寫唄,官府想抓人還需要理由麼。」
「可是。。。」
上官子蘭還想再說些什麼,如意打斷他道:「那傢伙就是個狂徒,跟狂徒玩就要有豁出去的精神,不能太思前想後,聽我的絕對沒錯。」
上官子蘭想了想釋然一笑道:「也罷,那我就聽你一回,幸秀才,麻煩借紙筆一用。」
幸秀才沒一會兒就把筆墨紙硯擺了上來,上官子蘭把筆尖在硯臺裡潤了潤說:「現在我畫下他的相貌,你看看我畫的像不像,等畫像定下來明天就可以張貼通緝令了。」
上官子蘭在腦海中仔細回想了一下天上紅蓮的相貌後就在紙上畫起來,沒想到他竟頗通繪畫,幾筆下去天上紅蓮的輪廓就躍然紙上。如意在一旁偷瞄著認真作畫的上官子蘭,她越看越覺得他清秀俊朗,沒去讀書確實是可惜了。她暗想他若讀書考取了功名,現在恐怕早被哪個高官招做女婿了,現在怎麼會跟她這個尼姑在小酒館裡廝混。思及此她心裡便是說不出的滋味。
「畫好了,你看看,像不像?」上官子蘭放下筆輕輕吹了吹未乾的墨跡。如意一看那張臉就氣不打一處來,她指指點點的說道:「他長得哪有這麼端正,把他畫醜一點!這裡畫道疤,這裡添顆痣,最好再少畫一隻眼睛,頭上再畫上犄角。。。。」
上官子蘭哭笑不得說道:「你這是捉鬼天師在通緝妖怪吧,仙姑,我上官子蘭可指望這通緝令活命了,你能不能認真點?」
如意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放心,我都快恨死那個人了,這次一定要想辦法讓他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