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子蘭一口氣說出了這番話,這些話在他最痛苦的時候不知在心裡翻滾了多少遍,他無數次的幻想有一天能把這些話甩到賽金枝的臉上去,如今他終於說出來了,但他卻一點都沒有暢快的感覺,反而更加覺得堵得難受了。這不是他最真實的生活和感受,這些年他過得這麼苦,她根本一點兒都不知道,他為了年少的一個約定改變了那麼多,最後她看到的卻是最不堪的上官子蘭,他這一輩子活的是何其可笑啊!
如意看上去卻好像完全冷靜了下來,她臉上的淚水已經全都幹了,她站起身對上官子蘭雙手合十施了一禮:「多謝這位施主,這麼忙還抽出這麼多時間來羞辱我。」
如意與上官子蘭擦肩而過,上官子蘭回過身去大聲喊道:「賽金枝!你給我站住!」
如意卻頭也不回的走了。
上官子蘭看著如意的背影恨恨的自言自語道:「你去死吧!永遠永遠都別讓我再看見你!」
☆、山雨欲來
因為耶律奇珍出逃這件事,御書房裡連續兩天早朝後舉行了秘密會議,鑑於此事的特殊性,目前朝中還只有少部分人知道,參會的都是機要大臣。
「找到了嗎?」劉娥問道。
「回稟太后,」禁軍校尉龔士郎回道,「目前。。。還沒有找到。」
「你們怎麼搞的!」劉娥怒道,「都已經兩天了,這麼多人找一個人都找不出來,養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
「請太后娘娘息怒,偌大個汴梁想找個人出來如大海撈針,而且太后娘娘有命要秘密進行,所以搜查的時候顧忌太多,進行起來著實困難重重。。。。。。」
「要你這麼說找不著還都怪我了!」
龔士郎趕緊跪了下來:「臣不敢,請太后娘娘息怒。」
劉娥生氣的說道:「這個耶律奇珍太不像話!前段日子勒索我大宋的城池,還好被擋了回去,如今竟然闖進皇陵去劫人,簡直豈有此理!」
寇準說道:「雖然契丹使臣向來無禮,但耶律奇珍作為使臣做出這等事,是可忍孰不可忍!臣以為必須嚴懲耶律奇珍!」
晏殊遲疑的說道:「只是。。。若嚴懲耶律奇珍,此事豈不是會被天下人知曉,到時只怕有損皇室顏面啊。」
寇準說道:「若是放任他,天下人豈不更以為我大宋軟弱可欺,到時才真有損我大宋顏面,臣以為應該按我大宋的律法懲治耶律奇珍,以示天下人!」
刑部尚書鄒逸覺說道:「寇大人,按我大宋律法耶律奇珍所作所為可是罪當問斬啊,他畢竟是外族人,又是遼聖宗的親弟弟,若真將他問斬恐怕不妥吧,兩國交戰尚且不斬來使,更何況宋遼兩國已結下澶淵之盟,貿然問斬他國王子只怕會破壞宋遼關係。再說遼人素來野蠻,不像我大宋禮儀之邦,那遼太后蕭燕燕不就曾與韓德讓鬧出遭天下人恥笑之事嗎?耶律奇珍尚且年輕,不懂我大宋律法,血氣方剛鬧出這等荒唐事也情有可原,至於如何懲治還是要從長計議。」
「鄒大人,」寇準說道,「聽聞耶律奇珍自幼學習我大宋文化,以他素來表現也不像完全不懂大宋的規矩,大宋律法規定遼國使臣不得在宋境內隨意走動,耶律奇珍不會不知道,太后讓他住在宮中已是對他格外開恩,他不知感激也罷,竟然還闖入皇陵,皇家陵園怎容外人褻瀆,他這分明是有意輕蔑我大宋!澶淵之盟並未約定契丹人可以在我大宋為非作歹,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何況他耶律奇珍乎!若不嚴懲耶律奇珍,日後還如何管束大宋境內的遼國使臣!」
晏殊說道:「寇大人,澶淵之盟乃先帝所立,目的是為保我大宋黎民永不遭戰火塗炭,若是將耶律奇珍問斬,宋遼兩國關係怕會再度惡化,先帝的苦心也將毀於一旦。耶律奇珍此番行為確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