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個男人定是已經等他多時了。
抱著懷中一直未曾醒過的女子,他走在一個幾歲小童的身後,越過了天壇,直接到了密室。
這裡,空無一人,那個小童也未說什麼,只是將他領進來後便關上門走了出去。
偌大的密室中,連張凳子都沒有,唯一有的便是地面那大約有穿衣鏡那麼大的一個小水坑,水面平靜,也沒有半點水漬溢位地面,像是鑲嵌在地上的一面鏡子,奇怪得很。
早已知曉了這裡的詭異,他也並不多疑,只是靜靜地站在那裡,護著依舊昏迷的千雪,等待著那個男人出來。
這一次,他一定要讓他救千雪,無論使什麼法子都行。
看著懷中緊閉雙眼的女子,他不禁無奈一笑,“千雪,只希望你醒來以後不要怪爹,爹說過,每個人做出一些叫人難以理解的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一如當年爹將你拋棄,鎖住你的經脈,也不過是想救你,沒有別的意思。”
對她,他永遠都不會拋棄,哪怕她將來嫁了人,做人妻做人母,他亦是將她當做自己此生最在意的人,最心疼的女兒,唯一的至親。
從將她帶回去的那一刻,他們之間的關聯便再也剪不斷,早就緊緊的綁在了一起。
若是,這次沒有這樣的變故,或許他會考慮將來也學學他人,娶妻生子,安心平淡過完餘生。
明珠她不是不好,他也並非對她沒有情意,只是‘‘‘‘‘‘任何事情都不及千雪的命重要。
罷了,就讓她走,走遠了也就想不起那麼多曾經過往了,漸漸的就淡忘了,將他也淡忘了!
一聲幾不可聞的嘆,他隨即走到一處還算乾淨的地面,將桑千雪小心的放下,未等他起身,一道熟悉的聲音便已響起,“玉公子,許久不見,近來可好?”
有些戲謔的語氣,帶著點點化不開的磁性,在這原本就有些晦暗的密室中響起,聲音渾厚且有絲絲迴音,卻不見說話的人。
這個時候,他竟然還問他可好,真是好笑!
好與不好,不都是拜他所賜嗎?
緩緩起身走到那處水坑前,一如所想的看到了那張妖孽一般的臉,他扯唇一笑,輕聲重複著那兩個值得玩味的字,“可好?我們好不好,不是都逃不過你的眼睛嗎?這普天之下還有你看不透的人和事嗎?”
平靜的水面,一身青衣的男子莞爾一笑,那張同樣魅惑人心的臉不禁叫人倍感惋惜,若不是生在這泫淵,若不是什麼泫淵尊主,定有許多女人為其傾倒吧!
也不惱怒,他反而有幾許欣喜,只不過一直藏在眼底,不叫任何人發現。“玉公子對本尊似是有很大的敵意,這不好,一點都不好!”
“好與不好也是你說了便是的,我今日來所為何事,你比我更清楚,給個答覆吧!”千雪的情況容不得他再多猶豫,更沒有時間與他拐彎抹角。
“玉公子如此心急,該不會真如唐家小姐所說,對本尊的雪兒有什麼‘‘‘‘‘‘”餘下的話,不用他說,就算是傻子也能明白。
看著水中那張臉,桑寒雲也不氣惱,“堂堂泫淵尊主,何時學會跟那些無聊之人一樣嚼舌根了,如今我們兩人都來了,你就早些做決定吧!”
“本尊要做決定很簡短,可雪兒她的決定就難了!當初她明明答應本尊,可卻在雪山上反悔,還殺了本尊的得意弟子,你說本尊該如何是好?沒有殺她,已經是對她萬般的仁慈了。”
“那你到底想如何?”他知道,此刻能救桑千雪的也只有這個男人了,只是以他的脾性,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他真的無法預料。
“其實,本尊想的很簡單,只是要雪兒接下本尊的尊主之位,讓本尊有空閒享受幾日悠然的日子。這不過是個再簡單不過的心願,可有人偏偏不如本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