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表情,喜怒不形於色,心事勿讓人知,說的通俗段,就是讓人看不出任何東西。
古千帆心中暗暗嘆息,明白事情已然沒了絲毫挽回的餘地,他現在能做的,就只能是按照遠在太清門裡那位師父的意思,以及眼前這位師叔的吩咐,去不折不扣的完成。
他轉過身,大步前行。
“古師侄。”任滄海再次出聲叫住了古千帆。
古千帆聞聲停下,不過他並沒有選擇轉回身體,直接問道:“任師叔,還有什麼指示嗎?”
“哦!”任滄海淡淡一笑,道:“沒有指示,就是提醒你一句,如今到處都有可能碰上魔道之人,所以你此行可千萬得注意點個人安全,否則你要是出了什麼事情,我沒法向掌門師兄交代的。”
古千帆輕吐一口氣,稱謝道:“多謝任師叔關心。”
說著他就繼續往前走。
任滄海眼看古千帆就要走出他的視野,不再遲疑,立即說道:“古師侄,你此行前往八星城,除了要注意個人安全以外,在途徑白樹城的時候,千萬不可被你西風師叔看見,最好的方法就是繞道過去,以免橫生枝節。”
古千帆身形一頓,沒有言語,更沒有回頭,但見他的臉色漸漸沉了下來,痛楚與自責交織,還有滿心的無何奈何,令他止不住的顫抖。
他只覺得難受極了,也痛苦極了,忽然生出一種仰天咆哮的衝動,可他偏偏不能那麼做,起碼當著任滄海的面,他不能。
古千帆帶著滿腔憤怒,猛然御劍而起,衝出密林,一路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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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道不同,不相與謀
夜色漸深,八星客棧頂樓的一個房間裡,忽然探出一個腦袋,不是石頭,還能是何人?
石頭東張西望,待看清廊道里不僅沒人,而且各個房間裡也都沒有燈光傳出後,他不由得咧嘴一笑,接著閃身出了房間,輕輕關好房門,再貓著腰,躡手躡腳往前走去,像是做賊一樣。
然而這已經不是他第一天晚上做“賊”了,自從雨菲來了以後,他每晚的這個時間點,都要扮演一次“採花賊”,一採就是一整夜。
這不,採花賊又摸到了他每晚固定的採花地點,也就是雨菲的房門外。
然在黑暗的房間內,雨菲並沒有睡著,她躺在寬大的木床上,衣冠整齊,睜大一雙桃花眸,望著床頂上的精美掛飾,怔怔出神。
她知道某位採花賊很快又要來了,這些天每晚都非常準時,一次也沒遲到過,所以她可不敢入睡,只因為還需給那個讓她又愛又恨的“採花賊”開門呢!
愛,自然不用多解釋,否則她也就不會把身子給出去,還一路從廬城跟到了凌雲閣,後來一聽說她愛的那個人受傷了,立刻又從沙馬城趕到了這裡。
恨,這事說起來就有意思了,起因是發生在雨菲來此的第一晚。
那夜,石頭第一次化身採花賊,要進屋採花,雨菲當然不允許了,且不說白天的時候已經被採過一次,就說她要是開了門,豈不等於引狼入室,那還了得?按照以往的經驗,她一整夜就別想睡個安穩覺了。
可是她很快就主動跑過去開門,催促門外的採花賊快點進屋,原因無它,因為採花賊在門外學貓叫,那淒厲的聲音,如貓叫春,震動了整座客棧。
果不其然,雨菲引狼入室後,一夜不得安眠,此後更是夜夜如此,而為了防止再聽見貓叫,她只好主動開門。
可這門一開啟,她就慘了,睡不好還是小事,每天早晨起床後,她雙腿都並不攏,走路還打飄,一直要等到中午時分,身體狀態才能恢復如常,但卻只能維持大半日,一到晚上,就又要痛並快樂著。
如此一來,怎能叫她不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