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咱們的人都已經入城了,對面收買了幾個跑堂的,幾個跑堂的家眷門口也有人盯梢,估計事後要滅口。"一個疤臉男子說道。
"那個總管的死活無關,可能他死了對咱們來說也更好,只是那幾個福建商人不能有任何閃失,蜀錦的生意,咱們內衛府也要分一杯羹。人家大老遠來做生意,結果死在成都,以後福建誰還敢再來做生意?
那些私兵切記必須全部滅口,這些私兵都是禍患,有一個殺一個。哎,我的能力終歸是有限,這樣太慢了!陛下等不了這麼久,我復仇也等不了這麼久啊。"面具男子說道。
疤臉男子聽的心驚,這不到三月,浙江老賊們在河南的所有佈置都被連根拔起。從巡撫、轉運使、衛所守備都對自己眼前的大人俯首帖耳,河南民間漕運、絲綢、鹽鐵、藥材、糧食、酒等各行負責人全部被清洗,經歷瞭如此動盪,各行業的生意卻沒有出現任何下滑反而發展強勁!而自己面前的大人竟然還不滿意,嫌棄自己的進度太慢。
"兩京一十三省的經濟命脈,大部分都掌握在了老賊們的手裡,河南漕運早就已經被陛下清理過,我帶著這麼多人,打了李南措手不及,還用了這麼久才勉強穩住了河南的經濟局面。要是對他們的真正地盤下手,隨便哪個省下手,難度都會高得多,估計一年都拿不下來。我的大仇得等到猴年馬月才能報啊。希望四川會是我的突破口。"面具男若有所思的說道。
四天後,蜀王府,,,
李總管今年五十歲,從十歲進去蜀王府到現在,他已經在蜀王府待了四十年。現任蜀王從出生起自己就陪在他的身邊,蜀王雖然年幼卻無比聰慧,對自己也是無比信任。
雖然前任蜀王暴虐狂妄,對待自己雖然沒有像現在的蜀王這樣客氣,可也是一直頗為照顧。
"王爺,這個洛星確實辦事得力,精明幹練,可奴婢總覺得他這人哪裡有些不對,上次蜀王府大難臨頭他突然消失,他說是奉了老王爺的命令出去公幹,可因為老王爺的死這事已經死無對證了。
但願是老奴多想了。"李總管憂心忡忡的說道。
"我心裡有數,不過在沒有確鑿證據證明他有問題之前,還必須多多仰仗他。
府裡的三百人衛隊陛下已經重新赦免了他們的罪責,你跟洛星一起負責指揮。這塊令牌你拿著,洛星手裡的令牌可以調動衛隊,可你這塊令牌代表本王。到時候一旦有什麼情況,你拿出這塊令牌,本王的衛隊都會聽你指揮。"小王爺說完把令牌塞到了李總管手裡。
"王府的衛隊,本來就沒有罪!蜀王府本來就沒有任何罪責!陛下是天子富有四海,竟然做出這樣的事!貪戀親叔叔的財富,真是讓人不齒!"李總管恨恨的說。
"夠了!你這混賬!陛下的長短豈是你該說的!這話再也別說了,不然讓錦衣衛耳目聽到了,連本王也保不了你!"
"是,王爺。對了王爺,今晚老奴去招呼那幾個福建商人,咱們跟福建這邊的生意每年給王府能帶來幾十萬兩的收益,王府經歷了這次變故,老奴還是親自去一趟吧,他們幾人嗅覺很靈敏,前兩年從不親自來,這次肯定是收到了訊息,想來探聽虛實。"李總管說道。
"落水的鳳凰不如雞啊,連這些阿貓阿狗都敢質疑咱們蜀王府的實力,我父王在的時候這些人跪著來求咱們做生意,誰又敢跟蜀王府搶生意?可現在,哎,,,"小王爺嘆息一聲。
"這些生意人猴精著呢,以前咱們仗著宗室的身份無所顧忌,在四川橫著走,沒人敢不給咱們面子。現在牽扯到莫須有的謀反之中,那真是狗也嫌棄。雖然王爺繼任了蜀王,可影響力已經大不如前,不能同日而語了。"李總管也是嘆息著說道。
"你去吧,不要墮了王府的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