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我以前看來還是小看你了,,,張某今天受教了,"張延登恭恭敬敬的給安靜作揖,這在讀書人中已經是最高禮遇了,,
"大人,不敢!小的擔待不起,,所以我說大人現在是有天大的機遇,能看透時局,揣摩出陛下心意的人不多,,田爾耕肯定算一個,,,大人事不宜遲,咱們該出發去湖州府了"
"嗯,安靜,你拿我官防大印通知衛所房將軍帶杭州府的三萬衛所士兵即刻出發!我隨後就到。"
安師爺走後,,,張延登關閉書房房門,用力推書架,赫然出現一道暗門,,
張延登緩步進去,,看著錦盒裡的一堆信件,,暗暗嘆了一口氣,,
這些年明面上自己潔身自好,幾乎很少跟別的官員走動,,可這些信卻都是張至發寫給自己的,,雖然自己從不回覆,但每次都是按信中的指示行動。遇到舉棋不定的時候也會派從小跟自己的隨從偷偷前去請示。
如今張閣老倒了,,齊黨群龍無首。該是自己做話事人的時候了!
一天後張延登已經帶著安師爺率人來了湖州府,,,眾人很快就將盧元朔偌大的宅子團團包圍,,
"將宅子團團包圍,裡面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安師爺喊道。
眾人踹門而入,,,一炷香的時間偌大的宅子幾十名家丁丫鬟已經全部被羈押。
"盧元朔呢?"安師爺問道。
"三天前,,崔老爺來府上把老爺的家眷全部接走了,,盧老爺出去一個多月了,,"一個丫鬟顫巍巍的說道。
"府裡銀庫在哪裡?賬房管家何在?"安師爺繼續問道。
"都走了,三天前二十餘人都走了,包括六名賬房先生跟管家。"
千餘士兵進府搜尋了半天,,,在砸開巨大的銀庫後,,張延登的臉色瞬間不是很好看,,,銀庫雖然空間非常大,,可是冷清的也只夠跑老鼠了,,,
"大人,這姓盧的訊息靈通恐怕早就溜之大吉了,,他們的藏銀多半也不在府裡,,,姓盧的家當,這處宅子,加上他明面上在湖州的店鋪估計也有那麼幾十萬兩銀子,,,這幾十萬兩銀子大人提前查抄了,估計保大人的平安應該夠了,,。"
"現在就看大人的決心了!要想在陛下心中排上號,,就看大人的決斷了!"安師爺說道。
看著面前的安靜,張延登說道:"按你的意思辦吧!不然咱們帶這麼多士兵來幹什麼?抓這幾十個賤婢用的著幾萬人?"
安師爺欣慰的說道:"大人,小的早已擬了一份名單,足足有二十六人,都是跟盧元朔有生意往來的,,,"
"去吧!本府在湖州府衙等你的好訊息!"說完,張延登帶著兩千士兵向著湖州府衙進發,,,
幾萬士兵被安師爺分成二十六個千人隊,,將名單上的商人府邸團團包圍,,士兵如狼似虎進去,,
一處吳姓商人府邸,,,吳姓商人看著黑壓壓殺氣騰騰進來計程車兵,強裝鎮定。
安師爺看著跪地的吳老闆說道:
"盧元朔罪大惡極、喪心病狂派私軍襲殺陛下,浙江巡撫大人有令!凡與盧元朔有勾結之人全部緝拿嚴加審問,,不能使一人漏網,,"
聽到這,,,吳老闆幾乎快被嚇破了膽,他不相信這盧元朔有這麼大的膽子,,,盧老闆實力雄厚他是知道的,,但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大人,小的冤枉啊!小的跟盧元朔只是在生絲、布匹方面有生意上的往來,幾乎沒什麼私交啊,,望大人明查,,,"吳老闆驚恐的說道。
說完他小跑著,,,抓住安師爺的衣襟,一瞬間握住安師爺的手,,將一張銀票隱蔽的塞在安師爺的手裡,,,
安靜竟然不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