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山東濟寧的一間客棧,幾十名身穿飛魚服的官差魚貫而入,通知跑堂的好酒好菜儘管招呼,
這小小的客棧哪見過這場面,不多久食客就紛紛就餐完畢走人,而住店的客人也都在猶豫要不要換間客棧住宿。
客棧二樓的包間內,一桌錦衣衛頭目都在大快朵頤。
他們連續兩天風餐露宿,指揮使帶領幾十名精銳,脫離幾百人的大部隊一路不歇的趕路,只為早點到達湖州。到了濟寧,一行人實在扛不住了,只能選擇在客棧休息一晚。
"指揮使,按咱們這速度,再有兩天就能到湖州了!"一個錦衣衛千戶說道。
"通知弟兄們都給我打起精神辦差,這次勞資挑的都是自己人。你們更是我嫡系中的嫡系,這次如果能找到寶藏,我保證跟我出來的全部官升一級,我親自去陛下他老人家那裡給你們請功。"許顯純斬釘截鐵的說道。
"指揮使放心,弟兄們誓要在湖州有一番作為!"千總說道。
"每人只能喝一杯,吃喝完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趕路!"許顯純說完墊吧了幾口就回房間倒頭入睡。
三護法帶人從信陽出發,按理說他會比從京城出發的許顯純早到達,可是河南全境都是張貼的緝拿太平教的佈告,路引盤查比以往更加嚴格,三護法從河南西邊的信陽往東走,快馬已經三天了,還沒有離開河南境內。
因此三護法只能讓眾人分散出發,在湖州府郊外某地集合。
周口郊外的一處密林,
"三護法,屬下剛接到周口那邊兄弟的飛鴿傳書,如今城門已關,咱們今晚不能進城。
周口的大良師會接應咱們,周口的官差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咱們明天白天可以直接入城,不過要分散入城。
過了周口,下一站亳州,官差的盤查力度會有所下降,到時候可以全力趕路,大概兩天後可以到達。"屬下說道。
"很好!可惜我教的勢力還沒有發展到浙江,要不然就不用這麼費力從河南調人過去了。不過,總有一天,全天下所有人都將沉浸在天父的榮光裡!"三護法憧憬的說道。
入夜,已經是深秋。夜晚格外寒冷。
"臥槽好冷啊,"教兵甲打著寒顫說道。
"你踏馬冷歸冷,能不能不要抱著我!"教兵乙罵罵咧咧小聲說道。
"我這是抱團取暖,良師們護法們都說了,凡我教兄弟,有衣同穿!有飯同食!我抱團取暖也符合教義啊!"
"你踏馬抱歸抱,能不能不要頂我?再頂別怪我的刀鋒利了!"教兵乙罵道,說著就要做樣子拔刀。
"嘿嘿,不好意思,情不自禁情不自禁,我儘量剋制,儘量剋制!"教兵甲陪笑著說道。
"你這樣的人也能進太平教,還能當教兵,你配上天堂嗎?你個死兔爺!"
"嘿嘿,小弟,這你就不知道了,我是洛陽紅館排名第三的打手,半年前我可威風了,有三個相好!每月怎麼也能賺二兩銀子,明面上還有一個老婆,四個兒子!妥妥的人生贏家!"教兵甲說道。
"哦?你放屁,你條件這麼好,那你怎麼捨得舍家棄業來當這教兵?這不傻逼嘛"教兵乙疑惑的問道。
"這個啊,,,因為當初我只是公館的一個小龜公,後來憑著一股狠勁才成了打手,可是官府在編制身份戶籍時候,已經把我編入龜公里,
我父親,爺爺,太爺爺都是龜公,一輩子在不同的妓院給姑娘們倒洗腳水,我現在理論上還是龜公!我們家,世世代代祖祖輩輩,子子孫孫都只能是龜公,這是朱明妖邪開國的朱元璋定的規矩!永遠不能改變!
我不想我以後的孩子還做龜公!良師們說了,太平教無處不均勻,無處不保暖,凡入教教眾,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