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通訊也基本被切斷,現在倆軍的彈藥都已不多了,是再堅守,還是突圍,是擺在倆軍面前最為迫切之事。
“看來南京那邊和那位何長官,是徹底的放棄我們了,沒想到啊,我等誓死殺敵,那些人還在背後捅刀子!”
陸銘似乎沒聽到蔡廷鍇的話,站在那裡不知道想些什麼,眼裡全是淚水。
“我陸銘對不住這些兄弟,對不住他們啊!這都是我一時之念,害死他們的啊!這都是活生生的生命!這都是我滇家的好兒郎,好漢子!”
陸銘的痛哭聲那屋裡的眾人嚇了一大跳。盧漢忙上前抱住了他,“老弟,這那能怪你啊,說什麼也怪不到你的頭上。你出去問問他們,看看誰會有怨言,我滇家兒郎,戰死在這保家衛國的戰場上,死亦猶榮。”
蔡廷鍇也上前道:“老弟,瓦罐不離井上破,將軍難免陣前亡。這些戰死的兄弟們,也讓暴日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我們要讓日本人知道,我**人的悍勇無懼。也讓全國的民眾堅定信心,我中華民族是不會滅亡的!”
陸銘接過張龍遞來的毛巾,擦了把臉,“讓大家見笑了。”
“那會哈,老弟你的真情流露,這正是證明了老弟你把手下的弟兄們看成手足,有的只會是感動!我等見之,亦是佩服!”
陸銘對蔡廷鍇感激的點了點頭,“以後蔡將軍就是我等弟兄。這裡我看是不能再守了,我等的任務也該完成了,再守下去孰為不智,若我沒猜錯的,除了我們這裡,整個上海,怕都落入了日軍之手!”
蔡廷鍇驚駭的望著陸銘,“這,不致於吧?”
陸銘很肯定的點了下頭,“一開始我也沒太明白,空軍在撤退時,有給我們來過一份電報,在海面上有發現日軍的艦隊在往瀏河一帶開去,他們是抄我們整個戰區的後路去了。”
“那這份才來不久的電報還叫我們堅守?我知道了,他們是讓我們幫他們斷後啊!”
“蔡軍長,恐怕還不是這些,他們是藉機置我等於死地啊!”盧漢也明白了過來,眼馬上紅了起來。
“那些以有機會找他們算的。現在我想問下蔡兄,是和我等一起退還是?”完全冷靜下來的陸銘,眼光說不出的冰寒。
蔡廷鍇有些遲疑不決,十九路軍和陸銘他們不同,他還沒接到上面撤退的命令,要是撤走,這光違反軍令這一條,就讓他們吃不消。還不說全國民眾眼光,會如何得看待他們十九路軍。
還沒等他說話,黃強急急的走了進來,“軍座,陳長官急電,要我們速度撤出上海,或退往租界,現在上海各處,全部失守了!”
這下好了,不用蔡廷鍇做決定了,幾人商量過後,決定分兵兩路,蔡廷鍇帶十九路軍一部,和義勇軍一起走。閘北撤下來的一部,黃強帶領他們躲進租界暫避。
為此,陸銘還特地給他寫了封信,讓他帶給英美的領事。正是因為這封信,挽救了黃強等人,本來英美並沒打算插手的。
留在江灣的十九路軍總的還有8000多人,加上陸銘的6000多人,幾人做出決定後,陸銘馬上下令,炸炮!
這些山地榴彈炮和一部分山炮為了免於落日軍之手,陸銘做出了這個沉痛的決定。
炮兵全都站在一起,眼裡全是淚水,很多士兵全都大哭了起來。這些炮如他們心頭肉般,一直以來,對這些炮,他們都是百般的呵護保養。
陸銘看到大家的這個樣子,對他們大聲喝道:“看看你們,都成什麼樣子了?這些炮丟了就丟了,只要我們的人還在,難道還怕沒有大炮嗎?我陸銘在這裡莊重的給你們承諾:不久我們就會有更大的炮,更多的大炮,更好的大炮!全都抬起頭來!起爆!敬禮!”
在莊嚴的軍禮中,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起後,這些大炮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