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齊關心的問道,這邊幾個人的目光也轉到了楊眠的身上,除了章沐白。
章沐白只是優雅的坐在那裡,嘴角始終微微勾著,好像一直帶著一點點的微笑,很安靜、很美好。
雷子琛要來了嗎?
章沐白的心頭忍不住微微有些激動和期待,雖然在婚禮上的離開的時候她就已經決定了要車的放棄那個男人和過去的記憶,因為母親和家庭的關係,她最最痛恨的就是做小三,所以知道雷子琛結婚之後,她便沒再抱任何別的心思。
甚至這麼多天,她都沒有想過主動去找雷子琛。
但是不主動是一回事,偶遇卻又是另外的一回事。
假如能在今天這種場合下和雷子琛重逢,假如能和他再次開口說上幾句話,章沐白覺得,那似乎葉氏非常美好的事情。
那邊的楊眠收斂起自己的情緒,努力的保持著妥帖的笑容,“沒事,只是手滑了一下。”
安然見她沒事,這才繼續把編輯好的簡訊發了出去,沒過半分鐘,她的手機響了一聲,她低頭看了一眼,眼中漸漸現出些笑意。
楊眠看著那個笑容一顆心卻忍不住一直往下沉,她根本不敢去想,待會兒讓四哥看到章沐白的情景會是什麼樣子。
七年前的記憶一下子湧了上來,幾乎要將她整個人都拖進那黑暗的雨夜裡頭。
美國的洛杉磯經常下雨,但是那段時間的雨卻密集的讓人有些煩躁,沒日沒夜的下著,外頭隨處都是匆忙趕路的人,和疾馳而過的車輛,水光中倒影著清冷的黑暗。
一棟高樓的某一層,安靜的屋裡突然發出一聲槍響。
聲音很快被雨聲和黑夜掩蓋,周圍的人漸漸就遺忘了,只有屋裡的三個人靜靜的對峙著。
握著手槍的女人整個人抖得厲害,一雙手幾乎要握不住手中的手槍,但她還是執拗的不肯撒手,不知道是因為痛苦還是因為害怕,她一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眼淚不停的從漂亮的眸子裡頭湧出來,滴落在面前的地板上。
這一下,那邊急著出門的沈絨瀟也終於停住了步伐,站在門口,滿眼驚訝的看向那邊的楊眠。
雷子琛就站在兩個人中間的位置,他手中拿著大衣和車鑰匙,也是一副要出門的模樣。
但是看到這樣的楊眠,他突然放下了手中的東西,走到她的邊上,一把握住了她手中的槍支。
楊眠雖然情緒很激動,但是她並不是傻的,意識到雷子琛的動作,她立馬收回了手槍,用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
“沈絨瀟!是不是真的要我死了,你才能相信我?”
沈絨瀟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站在門口,面對女人聲淚俱下的哭訴,他表現的完全不在意的樣子,那微微朝著門口的腳尖,彷彿下一秒就會邁開步子走出去。
雷子琛再次上前,這次他沒有試圖去搶她手中的手槍,而是伸出手,握住了她握著手槍的那隻手。
看到她逗得那麼厲害,他怕她一時衝動走了火。
“小眠,你冷靜點。”
“四哥!你讓我怎麼冷靜,你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嗎?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被逼走的那個人不是我?四哥,我知道淺溪不該死,那我呢?我就該死嗎?”
楊眠整個人的情緒已經完全的崩了,她放聲大哭著,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半點鬆懈。
雷子琛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用力的控制著楊眠的那隻手。
那邊的沈絨瀟看到這些,終於忍不住開口,“是你趕她出去的,你明知道K他們在找我們,你把她逼走的時候,就沒有想過後果嗎?”
男人的語氣中滿是責備,明顯的叫人連自我安慰的機會都找不到。
楊眠心頭委屈,她當時那麼難過,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