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弟兩個人想了很久,覺得就這麼幹,等下去不是個辦法,他們兩個人在家裡,方嚴一直守在醫院,假如這個時候老爺子死了還好,他們可以透過法律打官司,去爭奪更多的遺產。
可萬一要是老爺子醒過來了呢?萬一老爺子知道,自己昏迷不醒的這段時間裡頭,只有方嚴一個人默默的守在他們身邊,方萍和方宇兩個人就想著遺產的事,那老爺子最終會把錢給誰?
姐弟兩個人在家,越想越覺得後怕,覺得事情絕對不能像這樣繼續發展下去了,所以他們最終還是決定,死守在病房前,就跟方嚴一起耗下去。
這樣的話,就算老爺子到時候真的死了,他們打官司的時候,也不會因為這件事情理虧。
但在來的路上,方宇突然又想到了一個壞主意,那就是叫上記者一起過來,讓方嚴被記者們纏的脫不開身,這樣的話,就只有自己和方萍兩個人守在病房前了,到時候,再讓記者發一篇報道,說老爺子昏迷不醒的時候,方嚴的人影都沒看見,以後,不是對他和方萍兩個人更有利嗎?
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可方宇和方萍兩個人沒有料到的事,方嚴氣勢太過凌人,那些記者們根本不敢拿他怎麼樣,就算他和安在昕兩個人站在一起,被記者逼問著,可他們倆也沒有絲毫的驚慌,從容不迫的模樣,倒是顯得方萍和方宇兩個人有些“捉襟見肘”了。
當然,這種“捉襟見肘”指的是精神上的,而不是金錢上的。你們跟方嚴和安在昕兩個人比起來,方萍和方宇兩個人的那種小人之心,真是路人皆知了。
現在看著方嚴氣勢凌人地朝他們倆走來,方宇和方萍內心一直都打著鼓,要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方萍還稍微好一點,至少她知道方嚴不會對自己動手,畢竟她是方嚴的大姐,還是個女人。
可方宇就不同了,他是方嚴的弟弟,從小到大,每次做錯了事情,方嚴確實是代替爸爸教訓過他的,整天在家遊手好閒,肥胖體虛的他,根本不是方嚴的對手。
所以看著方嚴朝自己走來的時候,方宇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站在了方萍的輪椅後面。
可這一幕,卻剛好落在了方嚴的眼中,這他眼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
“方宇,你躲什麼呢?敢把記者叫過來,不敢面對這後果嗎?”
方嚴的語氣中帶著嘲諷,方宇作為一個男人,自然也受不了這樣的譏諷,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他又不敢,正面去和方嚴對著幹。
倒是方萍不怕死的站出來,瞪著那裡面的方嚴道,“二弟,你不要以為自己身強體壯,就可以隨意嚇唬三弟!”
方嚴聞言低下頭,凌厲的眸光看向方萍的臉。
“你還有心思幫他開脫嗎?你以為你做的很好,方萍,身為方家的大女兒,這些年來雖然出了嫁,他二十多年的時間裡就一直住在方家,吃爸爸的,喝爸爸的,用爸爸的,可現在爸爸躺在重症病房裡面,你絲毫不關心爸爸的身體,只想著遺產的事情,竟然還把那些記者叫回來,你們難道不知道,重症病房是需要安靜的嗎?”
方萍對方是國到底還是有感情的,而且這一次方世國病倒,和自己也脫不了關係,所以聽見方嚴這麼說的時候,方萍面上有幾分難堪,低垂著腦袋,一時間沒有再說話。
可方宇卻急了,方萍可是他的同盟啊,要是方萍就這樣倒戈了,那自己一個人更不可能是方嚴的對手了。
“大姐,你不要讓二哥給欺騙了,他天天守在重症病房外面,為的不也是爸爸那點遺產嗎?這麼多年她沒有守在爸爸的身邊,他明明知道這個樣子下去自己是分不到多少錢的,所以才故意在這最後的時間段裡,天天守在病房外面,他要是真的孝順,肯定會寸步不離的守在這兒,又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