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找到一件讓自己真正喜歡的事情並不容易,楊眠希望,演戲這件事,能夠漸漸地改變安齊,讓他變得越來越好。
從軍區回來的一路上,楊眠一直在想著安然和她說的那些話,安然說,楊延都已經在籌備婚禮了,自己這個做姐姐的是不是應該也該考慮考慮終身大事……
可她又何嘗沒有考慮過這件事情呢?
她從小就認識沈絨蕭,十幾歲的時候剛剛步入青春期,才得知了愛情是什麼樣的東西,便喜歡上了這個青梅竹馬的小哥哥,十六歲的時候,正是懵懂的想要戀愛的年紀,楊眠是從那個時候就開始考慮,以後和沈絨蕭兩個人的婚禮,該辦成什麼樣子……
後來許多年,這個計劃在心頭一次又一次地改變著,變得越來越好,越來越濃重,越來越真實,越來越連每一個細節都可以清晰的刻在腦子裡,她早都計劃好了一切,但唯獨算漏了一點,便是沈絨蕭對自己的感情,楊眠忘了,假如沈絨蕭不願意的話,那她所有的計劃都是痴心妄想。
你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嗎?你相信長久的陪伴真的能打動一個人的心嗎?
反正她是不相信了……
十幾二十年的時間,你把一塊石頭揣在懷裡,那石頭可能都已經是熱的了,可是那麼久,卻終究捂不熱一顆不愛你的心。
楊眠一路上想著這些事情,就連頭頂上是紅燈也沒有注意到,直到尖銳的鳴笛聲響起來,她一偏頭,便看見側面的一輛車子朝著自己的車身衝了過來,楊明嚇了一跳,趕緊將方向盤打死,朝著另一邊避讓過去,倒是閒閒地繞開了那輛車,可是她的車頭,卻撞到了一旁的護欄上。
那輛險些撞到她的車最終停了下來,司機下來敲了敲她的車窗,看見楊眠一臉茫然的模樣,和額頭斑斑點點的血跡,責備的話始終沒有說出口,只是問她有沒有事,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楊眠搖了搖頭,跟對方道了聲歉,便自己處理後面的相關事情,畢竟這件事,是她自己的全責。
車子走了保險,楊眠最後是打車回家的,一番折騰下來,模樣便弄得有些狼狽,推開門進去的時候,一抬頭就對上了沈絨蕭的視線。
“你怎麼了?”
沈絨蕭微微皺了皺眉頭,目光落在她的額頭上的血痕上頭。
可楊眠卻忘記了那傷口,出事之後,但忙著給保險公司打電話,忙著處理後續的那些事情,便忘記了自己受傷的事實,此刻被沈絨蕭問起來,也一時間沒想起。
“我沒什麼事啊!”
沈絨蕭從地板上站了起來,修長的腿朝她邁了過去。
半分鐘之後,有些冰涼的手指碰到了自己額頭的傷口,楊眠這才疼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嘶!”
沈絨蕭的本意不是弄疼她,只是想幫她看看額頭的傷,那傷口都被血糊住了,血液有些乾涸,也看不出原本的傷口來,所以手剛剛碰上去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傷口他也不知道,聽見楊眠疼得倒吸涼氣,這才急忙忙的時候回了自己的手,眉頭蹙得更緊。
“這叫沒什麼事嗎?怎麼受的傷?”
楊眠還沒有從疼痛中緩過神來,這是本能的回答道,“沒多大的事,就是剛剛開車的時候在馬路上發了個呆,不小心闖了個紅燈,為了避開一輛開過來的車子,不小心撞到護欄上了。”
沈絨蕭聽見她那麼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場驚心動魄的車禍,心裡頭微微有些生氣,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拿自己的生命當回事情,在大馬路上敢發呆,還闖了紅燈!真的不知道她的駕照,是不是花錢買來的!
可是生氣歸生氣,沈絨蕭這個人向來是不喜形於色的,所以他當即什麼都沒說,只是拽著楊眠的手往客廳走去。
他把楊眠一個人丟在沙發上,自己則去